不知怎的,夜玄淩現在很抗拒聽到關於沐歸影的一切,忽然聽到荊逸寒這樣說,他的心裏又是咯噔一下。
夜玄淩很快就把話題從沐歸影的身上引開,專注在樓蘭國上麵,他問荊逸寒為什麼會到這兒來。但是心中另外一個疑問,他卻沒有問出口,他想知道荊逸寒是如何和沐歸影認識的。
荊逸寒用簡單明了的方式告訴了夜玄淩自己此行的目的,原來這荊逸寒以前是為夜摩天做過事情的人,因此沒少在暗地裏對夜玄淩下手,不過在夜摩天倒台很久之前,荊逸寒就已經沒有再為他做過事了,有一點夜玄淩倒是需要感謝荊逸寒的。
他做的事情,其實荊逸寒早就知道,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告訴夜摩天,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什麼原因,他沒有告訴夜摩天,就是幫了自己,其實如果荊逸寒早些時候就告訴夜摩天自己的真實情況,那夜玄淩是沒有機會走到今天的。
正好兩個人,現在遇上了,夜玄淩終於可以問一問他當時還有現在這些行為都是為了什麼了。
荊逸寒告訴他,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他並不喜歡夜摩天的為人,隻是時易閣養著手下太多的人,這一切都需要經費的支持,時易閣算不上是一個根基很穩的組織,成立也不過短短五年的時間,相比千機閣來說,他的組織還算是小的。
正是這些原因,夜摩天可以給她足夠的經費去養他手下的這些人,夜摩天所能夠提供出的條件是別人所提供不出來的,荊逸寒便答應了和他做交易。
但是從那以後,時易閣在江湖上的名聲,也就變成了人們所熟知的那樣,隻要給錢,什麼交易都肯做。
荊逸寒還告訴夜玄淩,在很早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夜玄淩手下的動作,開始他也有考慮過,將夜玄淩的事情,告訴夜摩天,這樣一來夜摩天,沒有了任何對手,為這條信息,他一定是花多少錢都願意的,並且除掉了夜玄淩,時易閣從此以後就會在江湖上一支獨大。
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不這麼做的理由,就是他看中夜玄淩的為人,大家都不知道夜玄淩是什麼樣的人的時候,荊逸寒就已經知道了夜玄淩在暗地裏做的事情,他知道這個人是有耐力的,並且也有一統江山的能力。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荊逸寒才沒有將夜玄淩的事情告訴夜摩天。至於此次和沐歸影來樓蘭,荊逸寒的解釋,完全是出於偶然,但是找夜玄淩卻是一件必然的事情,這也算是天賜良機吧!
聽完了荊逸寒的解釋,夜玄淩命人找來了幾壇酒,將所有的話,都融在了這一杯一杯的酒中,三人就這樣,痛飲了一夜,夜玄淩和荊逸寒聊了很多。
夜玄淩說如果早就知道荊逸寒有這樣的心意的話,不必等到他今日來樓蘭,自己早就主動去找他了。
關於沐歸影,這一夜,三人都像是很有默契似的,隻字未提。
酩酊大醉的三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夜玄淩剛醒來就有人來通報他,沐歸影抱著孩子走了,還留下了一封信。
夜玄淩急忙將信打開,上麵卻隻有寥寥兩行字,那信上寫著:“終不過心牆,已走,勿念。”
大風吹進了夜玄淩的心裏,風沙迷了他的眼睛。
夜玄淩緊緊地將信握在自己的手中,憋了很長的時間,臉都憋紅了,眼淚也從眼眶中掉了出來,他這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哭,他理解不了,沐歸影心中的痛,也理解不了他心上的那道牆如何可以跨越。
夜玄淩發了瘋一樣的向外衝去,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沐歸影去了哪兒,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南宮璃。
夜玄淩不信這些人所說的他想他們一定是在騙自己,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沐歸影去了何處,他像個小孩子一樣,不知所措,沐歸影走了,好像他的天塌下來一樣,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受,這個女人給了他一切前所未有過的甜蜜與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