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趕緊衝衝熱水澡,身體才能真正暖和起來。
可是,我剛把衣服脫下,把長發洗完,裴逸軒就帶著一身寒氣和濕嗒嗒的水氣衝了進來。心急火燎地擠進了狹小的淋浴間。
他火速脫掉身上的衣服,一把搶過我手裏的花灑,我卻逃開了,把他推了出去,鎖上浴室的門,任他在門外冷得跳腳。
他罵道:“冷死了,你非要我感冒才開心是吧?如果我一病,這下逃離劇組更久了,你這樣就開心了麼?”
我任由他罵,施施然地把澡洗好,穿上睡衣之後,才打開了門,從容不迫地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謾罵不停的嘴。
是的,第一次,我主動吻了他。閉上眼睛,出其不意,果斷地湊上去吻他。
他霎時僵住,驀然抱緊我,嗓子都沙啞了:“你昨夜還不夠麼?”
而後攬緊我,他狂熱地回吻我。
熱血,霎時燒至沸點,房間的氣溫瞬間比熱氣騰騰的浴室溫度更高。
我卻猛力推開他,咯咯笑著:“先去洗吧,小心真的感冒了。”
裴逸軒低低說了句:“等我。”
然後,就鑽到浴室裏洗澡了。
我剛鑽進溫暖的被窩,回想白天的一切,怎麼也睡不著。夫妻相處還真是一門學問,而我們,大約還在磨合時期吧。
過了十幾分鍾,裴逸軒洗好,打開浴室門,快步奔到床上,也鑽進溫暖的被窩。他借著取暖的理由,一雙大手上下摩|擦,嘴|巴就要湊下來,我迅即出手,將手掌隔在我們的唇間。
然而,擋住了他的吻,卻擋不住他狂熱的呼吸,灼烈的眸光。
我極力控製自己,手指輕輕撫過他剛毅的下巴,指尖滑過如巧克力架般的腹肌,停留在上麵。
“答應我一件事情,逸軒……”我很認真地仰視著他。
“什麼事?”他的嗓子更加沙啞低沉,濁重的呼吸像要憋不住心裏那把熊熊燃燒的火一樣。
“答應我,讓我回孤兒院去住。在我們還沒有能力賺錢再買一套別墅的時侯,我寧願把這套別墅讓給你|媽媽和妹妹住,我搬回孤兒院和樂樂在一起。那樣,我會自在一些。擁有美麗的大房子,可是沒有男主人,也沒有快樂和自由,又有什麼意思呢?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回孤兒院去,那樣,我可以時時和樂樂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也可以擁有自由和快樂,好不好?”
這個主意,我想了很久,現在說出來,心裏感到舒服極了。
真的,既然婆媳不合,彼此沒辦法融洽,沒必要非捆綁在一起,回到孤兒院的我和樂樂都重新找回自己,何樂不為?
裴逸軒盯著我瞅了許久,終於喟然長歎:“好!我答應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這隻是暫時的,等我拍完這部戲回到家裏,你就要搬回來。”
我微微莞爾:“那是當然。可我擔心的是,你有時間真正回家休息麼?你要賺錢,現在又正在高峰期間,一部戲接著一部戲,一個節目接著一個節目,你能休息得了麼?就算這部戲拍完你可以回家幾天,不過也就是幾天,能長久麼?不能長久,倒不如你回家探親時就到孤兒院來跟我們團聚,省得我和樂樂搬來搬去,不是麼?”
裴逸軒自嘲冷笑:“都怪我,暫時沒辦法再買房。好吧,我隻能答應你。你住到我們另外再買一套別墅的時侯,就搬出來和我一起住。到時侯,就是我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了。”
“嗯嗯,”我連忙點頭答允,“那就這麼說定了,等再買了房,我再搬回去。”
“好!”
“既然你都答允我了,我就原諒你吧。”說著,紅暈飛上了我的臉頰。
其實,裴逸軒說得對,之前再怎麼對他失望,可剛才在湖中的經曆,不僅讓他明白了失去我不可,我也明白了失去他不可。既然如此,又何不原諒呢?
裴逸軒眼中的熾火又熱烈燃灼,他猛地俯下,如暴風狂雨般的吻落下,我閉上眼,放縱了全身感官,去感受他所帶來的一切。
他抬起我的一條腿,不斷抵撞著,直至天荒地老……
之後,裴逸軒親自幫我打包了行李,跟江美嫻和裴逸蘭說明了一切,然後親自送我到孤兒院去。
回到了孤兒院,我心裏的糾結全部放下,釋然了。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從此擺脫裴逸蘭那雙眼睛的監視,這是多麼快樂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擁著樂樂早早入睡了。
裴逸軒不見了好大一會兒,直到天快亮才回來,回來之後,他跟我坦誠相告,說是去找了安德烈,警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