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惡狠狠地甩了我好幾個巴掌。
靠,打我?我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毫不客氣地回敬了她兩巴掌。然後,這隻母老虎就發瘋了。
“你敢打我?我打死你!”她對我拳打腳踢,一邊還招呼著守在門口的保鏢們,“來人,給我狠狠地教訓這個賤人!”
那些保鏢聞言,立刻衝進來,對我鐵拳相向。
我驚聲尖叫,腥熱的液體不停地從嘴角和鼻子裏湧出來,身上痛得像斷了骨頭似的。腦袋嗡嗡響,幾乎被揍得失去意識。
我感覺我會被打死掉。安心亞恨我,因為安德烈。她恨不得揍我很久了。能按捺這麼久已經不容易了。我覺得我今天不是要缺條胳膊,就是要少條腿了。或者,直接連命都沒有了。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我全身劇痛,三百六十五塊骨頭好像都不是我的了。起初還會叫嚷,到後來,我根本已經叫不出來,我倒在血泊裏,奄奄一息……
“以默,以默……”突然,我聽到了一道焦急的呼喚,那麼熟悉,那麼好聽,那麼磁性。
我驚懼不安的心一陣鬆卸,輕輕倒在了一張寬厚溫暖的懷抱裏。
等我醒來的時侯,我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
一睜開眼睛,房間裏都是熟悉而關切的麵孔,而我最魂牽夢縈的一張臉,就是裴逸軒。
“逸軒——”我張開雙臂,想坐起來一把抱住了裴逸軒,但全身傳來劇痛,身上的骨頭似乎斷了幾處,因此我悲聲痛哭。
“以默,別動,沒事了,沒事了,身上哪裏痛,我叫醫生來。”裴逸軒緊張地問,同時俯身抱緊我,撫著我的背安慰。
我垂下眼眸,發現自己全身裹得像木乃尹似的。全身感官和觸目所見都在告訴我,我傷得著實不輕。
原來,我失蹤之後,第一個察覺的是沒有等到我回複的院長。她很慌,打我的手機沒接,隻好打電話給喬書峰。結果喬書峰說沒見到我去。於是院長就慌了,心緒不寧的等到晚上,見我還是沒回家,就一邊報警,一邊發動孤兒院的老師們去找。
可是,找了兩天還是沒有頭緒,院長就趕緊通知裴逸軒。
裴逸軒得知,火速飛回,令自己的好朋友程琛發揮他的專業技能,迅速幫助警方查找。
在喬書峰的幫助下,程琛觀看了喬家大門內外的監控視頻,確定我的確出入過喬家別墅。而在那一天,安德烈和安心亞都沒有到過公司上班。安德烈又是追著我跑出去的,安心亞也在之後追了出來。所以,程琛就把目標鎖定在這兩個人身上。
然而,接下來這兩個人一直正常上下班,找不到任何把柄。直到這一天,安心亞忍不住來找我,才跟蹤上,及時救了我。
其實,解救的過程並沒有那麼順利。當時,胖丫、曾英俊、裴逸軒、程琛和那些持槍的保鏢打了好久,曾英俊還受了傷,才能救下我。
而在這個過程中,安心亞跑掉了。裴逸軒他們和門外的保鏢打鬥時,安心亞就從後門溜了。
裴逸軒沒見到安心亞。但是當我有命醒來時,我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們。
“你們都別管我。這裏有醫生,有護士,多重的傷都能治好的。但是,如果你們去晚了,我怕喬書峰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啊!”
“什麼?你說什麼?以默,你說清楚點。”葛慧心急如焚,猛然撲在床邊,“為什麼喬書峰會沒命啊?”
我虛弱地答道:“院長,有一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我聽你的吩咐把鮑魚粥拿過去給喬書峰,沒想到撞見安德烈和安心亞在一起……在一起……”
我有點為難,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啊——”大家都張大嘴|巴發出驚歎聲,全都聽懂了。
“這怎麼可能?是姑侄耶,而且,年紀差這麼多。”
“我暈了,心雨,我有沒有聽錯啊,安德烈不是喜歡以默麼?這個人渣!怎麼這樣啊!”胖丫大罵。
我輕咳一聲,接著說下去:“反正就是他們鬼混到一處了。一個是安家不得|寵|的兒子,一個是安家沒有什麼靠山的養女。兩個人同病相憐,一拍即合。可是,安德烈再不得|寵|,也有美國安氏的經濟背景,所以,安心亞想讓安德烈繼承喬氏,這樣不僅能讓安德烈挺起傲骨,也能夠借著和安氏合作,讓喬氏發展得更大。所以,一旦讓我發現他們的關係,喬書峰怎麼肯把喬氏交到安德烈手中呢?”
“啊,我明白了,”胖丫的大嗓門馬上接下去說道,“所以,他們隻好把你綁架了,想讓你無法說出真相,阻礙他們的錦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