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這樣沒錯。這兩個人之所以會一同出現,一定是靜安把人找到了,弟妹怎麼可能跑去大伯房裏呢?哈、哈哈,這說不過去呀……擦!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兒子是她生的,她比誰都了解,趙靜安就是個無視一切禮法的貨色!勾引自家弟妹的事,他絕對做得出!
“婆婆,娘……讓你們費心了。”走近後,邢歡立刻套上溫婉乖巧的麵具,欠身行禮。
陷在糾結中的老夫人還沒拉回神,趙永安則怒瞪著雙眼像是恨不得把眼前倆人大卸八塊。可這尷尬氣氛,總要有個人打破吧?邢夫人適時出聲解圍:“嗯,回來了啊。大少爺,還是你養的狗精明。”
“過獎過獎。”他笑著領下誇讚,沒有絲毫心虛。
“那隻狗呢?”但顯然,想把所有當傻子是不可能的,永安撩起眉梢,冷著聲問。
“哦,走丟了。”哪怕謊言越扯越沒說服力,他還是回得順溜。
“是嗎?他不是可以嗅著味道找到人嗎?居然也會走丟?”
“你覺得離奇?這就對了,我也覺得很離奇。”敷衍的心思被趙永安的咄咄逼人打散,靜安索性轉過眸,倆人相峙了片刻後,他打算把遲早要說的話提前了,“娘,我有話想說……”
“不準說!”永安難得放聰明了,立刻就猜到了他想說的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低吼著扼段了他的話音。
“那我來說。”沉默了許久的邢歡鼓起勇氣插嘴道。
“你更不準說!”
……
三人渾然忘我地對峙著,愈發弄得老夫人一頭霧水,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她完全處在狀態外地問了句:“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我愛上大少爺了!”事已成定局,總要有個人說出口,邢歡甘願去充當衝鋒陷陣的角色。難道誰也不說,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能恢複到從前相安無事的生活嗎?
不可能了,也許早在那天趙永安把她一個人丟在群英樓起,一切就注定了。
這話就像一道雷般,平地劈開,製造出的震撼效果可想而知。
最為驚訝的當屬老夫人,她微張著唇兒,直以為是聽錯了。還沒想好剛拿出怎樣的反應來應對,不遠處傳來的吵鬧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邢歡呢!讓那個叫邢歡的醜女人跟我去見官!”
個人特色很是鮮明的話,讓人不必費心猜測就能知曉來人是誰。
“我們少奶奶不在。管姑娘,這兒是趙家莊別院,不是您的管府,這般撒野不好吧?”被下人們聯手推上前的小廝隻好硬頭皮應付。
“她能去哪?是躲起來了吧!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曉閑大喇喇地跨過大門門檻,連吊嗓子的環節都省略了,直接開吼,大有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大呼小叫些什麼?”暫且擱下那些家務事,聞訊湊上前的老夫人,還是很護短的,“曉閑姑娘,我們家歡歡做了什麼?”
“她把我爹活活嚇傻了!”聞聲,曉閑氣勢洶洶地轉過眼眸,目光掃過趙永安時像被刺痛了般慌忙避開,直到視線對上了立在老夫人身旁的邢歡,她才恢複蠻勁,惡狠狠地瞪去。
“我……”邢歡耐不住想要替自己辯駁。她連自己的事兒都顧不過來了,哪有閑情去嚇管大人。
話才剛啟了個頭,老夫人就輕拍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噤聲,格外護短地護在了她前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家歡歡可不像某些人那麼沒家教,做不出這種出格的事兒。”
曉閑聽聞這話後忍不住放肆地訕笑,“她做的出格事兒還少嗎?說出來都怕您老人家承受不住!我今兒不是來揭她短的,您願意被這種虛偽醜女人迷了心智,是您的事兒;我是來替我爹討公道的。家裏丫鬟都說,爹出事那天,有個姓邢的女人來找過他,除了邢歡,還能有誰?我知道,我爹逼著永安休妻嘛,所以她懷恨在心。是我喜歡趙永安、是我吵著要嫁他,我爹也隻是疼我而已,你要有什麼不爽快,衝著我來啊,對付我爹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