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淩亂的大床上,許雲禾一把細腰幾乎快要無法承受男人進攻的力道。
偏偏男人卻依舊對她索求無度,大手撫過她淩亂的發,又揉弄著她小巧的耳垂,一路向下,所到之處無不讓她酥麻顫栗。
許雲禾死咬的牙關是她所能保守的最後一分理智,但哪怕如此,這個男人也還是不肯放過她。
手指撬開她的唇齒,男人逼她張嘴:“聽話,不要咬到舌頭。”
“唔……”
她顫抖著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暢快的大口呼吸。
好多了,隨著體內灼熱的泄去,疲憊同時來襲,她努力睜開眼睛。
模糊的視線中,她的大腦混沌一片。
隨即,她十分憤怒的,一口咬上對方的肩頭!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許雲禾嘀嘀咕咕的罵了一句:“陸彥瑾,你這個,混蛋!”
腦袋一歪,徹底昏睡過去。
等許雲禾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用很長時間才接受自己新婚夜和陌生人上了床的事實。
那個男人已經走了,興許他隻是來酒吧獵豔,順手英雄救美,又或者他是在趁人之危,但以許雲禾的身份,這時候隻能權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況且,她也沒有視貞操如命的想法。
酒精和藥物的作用讓她頭痛欲裂,但殘酷的現實不會給她療愈的機會,不停震動的手機終於吸引了她的注意。
幾十個未接來電,她強打著精神一番洗漱,馬上聯係江韓詢問了一些公司的事,幾個重要項目需要她審批,她在電話裏做了簡單回複,又讓江韓派人過來查一下她昨晚被誰下的藥,順便把她的車開回去。
她則叫了輛出租車,在回程的四個小時裏,許雲禾再次告誡自己,今天是新的一天,昨天的一切都翻篇了,她要打起精神,梳理漏洞,不能再走錯一步……
回到京州,她先去疾控中心做了HIV的抗體檢測,又買了事後避孕藥服下。
原本想回自己的房子洗個澡再換件衣服,但爸媽的電話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停過,她隻好又馬不停蹄的去了趟老宅。
許家的老宅在西郊,那是她長大的地方,自從當上許氏集團的總裁她就很少回來了。
雖然每次回來的時候都不愉快,但沒想到今天一進別墅大門,她就結結實實挨了許先元一個巴掌!
“爸……”
她顫抖著將發絲掖在耳後,耳鳴的聲音在無限擴大。
許先元指著她怒斥:“你還好意思叫我爸!你和賀家結婚的時候通知我了嗎!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原本是想和賀家取消婚約……”
“沒想到!沒想到為什麼整個京州都知道你嫁去了賀家!真是可笑!我這個當爸的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許雲禾深呼吸,定定看向她爸:“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沒做好,我會盡快離婚,也會盡快拿回股份。”
“拿不回來就趁早給我滾蛋!”許先元又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別忘了你什麼身份!真把自己當我女兒了?你不過就是個冒牌貨!這個總裁的位置本來就不是你的!”
許雲禾默默捏緊拳頭,略有些狼狽的笑了笑:“我從沒忘記過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