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瑾失憶了,不,確切的說也不算失憶,雖然他記憶停在二十一歲兩人剛結婚的那年,但並不是許雲禾認識的那個陸彥瑾。
在許雲禾的記憶裏,二十一歲的他裝殘疾、扮可憐,當麵乖乖叫姐姐,背地裏卻步步為營。
所以,他不是陸彥瑾。
可他又是誰?
酒吧裏,霓虹交錯,音樂如鼓點,敲擊著每個人的心房。
被圍坐在中間的陸彥瑾左擁右抱,但興致缺缺。
下午從‘家裏’出來前他大概接受了自己‘失憶’的可能,不然家裏怎麼會有他和許雲禾結婚時的照片,也無法解釋自己身體成長的變化。
隻不過,他做夢也沒想到,鄙夷他蠢得無可救藥的許雲禾竟然會和他在一起,而且還生了個孩子。
一想到兩人為了生孩子會做羞羞的事情,他的鼻血就不爭氣的往下流。
於是他捂著鼻子逃了,他試圖聯係賀曉辰和他們的朋友,聯係不上,甚至可以說是失聯。
他自顧自跑到自己熟悉的酒吧消遣,沒想到曾經稱兄道弟的老板竟然還不認識他!
很蹊蹺,也很玄幻!
懷裏的美女含著一口美酒要嘴對嘴喂給他,他剛把嘴噘過去,旁邊就伸過來一隻手擋在兩張嘴中間。
姚安易盡職盡責的提醒:“小爺別這樣,許總會生氣。”
陸彥瑾看看他,又看看旁邊一整排的黑衣安保,哪怕酒吧氛圍再熱烈,也被掃興了。
以至於老板看到這架勢也有點害怕,送上免費酒水,求他喝完趕緊回家,別影響自己生意。
姚安易卻道:“許總說您玩夠了再回去也行,不用急。”
“你這架勢我還玩什麼玩啊!”
沒好氣的推開美女,男人起身向外走去。
姚安易連忙帶人跟上,開車門,請上車,一氣嗬成。
路上,陸彥瑾枕著手心問他:“你叫什麼來著?”
“姚安易。”
“姚安易,你說我真的失憶了?”
“我不知道……”姚安易推了推金絲眼鏡:“我不是醫生,無法判定……”
“那我是怎麼跟許雲禾好上的?”
“據我所知,您一直對許總情有獨鍾。”
陸彥瑾暗自腹誹:我腦子不會真的壞了吧?不然為什麼會喜歡這個母夜叉?
難道是許雲禾看他有幾分姿色,拿他當小白臉來養?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他咕嘟咽了口唾沫,不確定道:“我現在做什麼工作?”
當年的他半路輟學,能有什麼工作。
“您一手創辦的環亞風投已經成為世界最大的風險投資公司,您現在是陸家家主,掌管陸家所有經濟命脈,目前有個價值千億的皇冠港口項目正在建設中。”
“……”
男人摳著車窗沉默了……
殊不知,他的內心已經有一萬匹草泥馬咆哮奔過!
這什麼情況!!!
他了開公司?還是陸家家主?
外公是老了,不是糊塗了吧!
而且家裏那些舅舅、姨媽又是怎麼放過他的啊!
姚安易看他老實了,也悄悄鬆了口氣,隻盼著這位小爺別再作妖。
陸彥瑾回去的時候許雲禾早就睡了,陳媽見他回來,便跟他一起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