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8月,大王村

“鴻飛哥,上次你拿給我的詩集我都看完了,找個時間我可以跟你討論一下嗎?”

說話的女生本來正在河邊洗衣服,瞧見,遠處男人的到來,忙不迭地整理好衣服,又攏了攏頭發,生怕男人看到她一絲不美麗的樣子。

那男人是趙鴻飛,是四九城裏下放的知情。

八月火辣辣的太陽對身子一遍又一遍地淩遲,同村的青年都光著膀子,可他 即便在遍地黃土泥沙的農村,也要穿一身幹幹淨淨的確良白襯衫,看得出對生活要求極高。

趙鴻飛看著女孩微紅的臉頰 卻也未做它想,自顧自說道:

“芷柔,你這麼快就看完了嗎?我那裏還有一些別的書,你想看的話,我拿給你。

我覺得你在男女思想和愛情上很有自己見解,很聰明很獨特,跟村裏的女孩都不一樣,聽你堂妹說你還是高中生。為什麼沒參加今年的高考呢?”

聽到堂妹兩個字,夏芷柔指甲扣肉深了深,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退,揚起一抹笑容:

“鴻飛哥,我平時還要幫家裏做家務,看書都是忙裏偷閑的奢望,哪裏能夠參加高考呢,我可沒有我妹妹命好,有那個條件,被家裏當做寶貝!

原來我妹妹還跟你講過這些啊。”

趙鴻飛對這個自強自立的女孩有些心疼,剛要點頭附和,就見麵前的女孩,不受控製地向後仰了過去,條件反射般伸手去拉,可怎麼也拉不住。

沒有經過社會毒打的少年哪裏知道,夏芷柔自從昨天晚上重生回來,就一直盤算著今天這一出。

“芷柔妹妹,你抓住我啊!”

“鴻飛哥,救我,救我~~”

人命關天,趙鴻飛來不及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這條河旁邊的大路是村裏媳婦老太太在村口大槐樹聊完磕的必經之路,這個時間正好家裏該做飯了,

村裏媳婦三三兩兩地結伴回來,被河邊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這時候生活枯燥,沒有娛樂活動,能娛樂的都是各家各戶的樂子事兒啊。

平常幹活喊腳疼的大媽也不喊了,跑的比兔子都快,跑到了現場,力求第一視角,第一八卦,吃第一口瓜。

夏芷柔在河裏浮浮沉沉,眼見有人來了,她也不再折騰,直接抓住了趙鴻飛精壯的小臂,裝作暈了過去。

而趙鴻飛剛剛怎麼抓也抓不到的人,突然輕易撈到了。

芷柔妹妹平日裏都這麼辛苦了,如今再被淹死那多可憐啊,何況他趙鴻飛就在旁邊,難辭其咎。

趙鴻飛把夏芷柔帶了上去,平放在石頭上,可是仍然昏迷不醒。

趙鴻飛顧不得周圍大媽熱切的眼光,解開了幾枚夏芷柔胸前鬆鬆垮垮的紐扣,身子覆了上去。

大王村的人們光天化日之下,哪裏見過這些場麵,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夭壽了,這個趙鴻飛還是大學生呢,竟然摸了老夏家大孫女的胸脯子!”

“那不還隔著層罩子嗎?”

“那有什麼用,衣服都解開了,說不定若有若無地更有意思呢?”

“是啊,還親嘴了呢,還是小年輕浪漫,我們家那口子嫌我老,都不跟我親嘴。”

“我是不懂,這年輕人玩的什麼,這趙知青不是村長的女婿嗎?”

眾人才驚覺直捶大腿,這趙知青的對象是村長的閨女夏雨棠啊!

好家夥,看不出趙知青平時斯斯文文的,還喜歡玩兩姐妹!

這次是真吃到大瓜了,冰冰涼涼又好吃,都忘了夏天有多熱。

為什麼沒人覺得夏芷柔是掉河了呢,因為這條河是附近村民洗衣服的,安全的很,都可以看到河底的石頭,隻要不是三歲以下的小孩,輕輕鬆鬆都可以自己爬上來。

這夏芷柔,總不能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