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他的性子。但他留下的,是凱特琳心裏的噩夢,在巫術和噩夢的雙重影響下,她現在非常不好受,將自己關在了房內。蔚和安娜兩人輪流來敲了幾次門,她都不理。
“裏麵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安娜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麵的動靜,“警長不會想不開吧?”
蔚拉著安娜去薇恩的書房,一邊走一邊說:“你別烏鴉嘴,她隻是想自己靜一靜。”
昨晚受傷的三人,蔚和安娜傷勢不重,今天基本能自由活動了,但不可劇烈運動,薇恩是受傷最重的,因為傷口太深了,所以醫生囑咐最近一段時間她都不能胡亂走動,更別提兩日後的決鬥。
這樣一來,和菲奧娜的決鬥將會是必輸的一場毫無意義的決鬥。
“這可怎麼是好,明天的舞會,後天的決鬥,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冒出一隻惡魔。下次別讓我再遇到他,非宰了他不可。”
安娜剛到書房坐下,就劈裏啪啦的發了一頓牢騷。
蔚坐在她的對麵,笑道:“警長和薇恩都被惡魔弄成這個樣子了,你能行?”
“不想跟你鬥嘴,煩著呢。”安娜嘟著嘴,雙手抱在胸前,背靠在皮製沙發上,生悶氣。
“有什麼可煩的,”這時,薇恩突然出現在書房門口,臉色蒼白,走進來的步子都不敢邁太大,生怕扯動傷口,“這些都不是事。”
兩人一見薇恩,慌忙走過去扶著她來到沙發上坐下。
安娜心疼地責備道:“你傷還沒好,怎麼不好好呆在醫院啊?”
“一屋子的藥劑氣味,忍受不了,就回來了,還是家裏呆著舒服。”薇恩露出微笑,想讓兩人寬心,“怎麼隻有你們兩個,凱特琳呢?”
蔚道:“昨天回來一直在房裏,到現在都沒出來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警長一回來,像沒了魂,兩眼無神,說什麼都不理。”
凱特琳為什麼會變這樣,薇恩是清楚的,但是她不能說,說了隻能讓兩人徒增擔憂,可什麼都不說,更會讓兩人心憂,便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她想明白了自己就會出來了,這是她的心結,我們也幫不了。”
薇恩不說,兩人也不便追問,凱特琳解開心結後,她們早晚也會知道。
“那你呢?後天的決鬥怎麼辦,就這麼認輸?”安娜問道。
“不可能認輸,”薇恩道:“都沒打呢,哪裏就會一定輸,這關乎家族榮譽,硬著頭皮我也得上。”
“可你身上有傷啊,”蔚一拍胸脯,道:“要不我替你上?”
薇恩反問道:“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蔚啞口無言,是啊,自己既不是德瑪西亞人,更不是精英家族的人,哪方麵都找不到替她出戰的理由。
見蔚不說話,薇恩繼續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別看眼前煩惱事一大堆,說不定在哪件事上上天眷顧我們,一走運,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對吧?”正說著,薇恩突然起身道:“我去看看她吧。”
凱特琳的房間裏,她穿著白色長裙睡衣,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床頭,雙眼無神地盯著窗外,窗外是無盡的白,什麼都沒有,她的腦海裏,也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薇恩用鑰匙打開門,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她也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