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錯,傅慎言就是我下在他心裏的蠱。
越嫉妒,就越是痛苦難耐。
活該。
我漠然看著他的表情,輕抿唇瓣,無話可說。
這是他應得的。
“你讓我覺得,我根本就是在自討苦吃。”慕容謹把頭低下去,一副頹唐的模樣。
燈光自上而下照在他臉上,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睫毛卻被照的格外清楚,頎長微翹,又濃又密,慕容家的基因到底還是出色。
可惜,除了這身皮囊,再找不出任何優點。
沒多久,他又自言自語的說道,“罷了,是我心甘情願,怪不得你。”
頓了頓,又燃起鬥誌,抬頭看著我,眼中帶著妥協與期待,“是我做的不夠好,也許我還沒有真正學會你們口中的為一個人好,你教我好嗎沈姝,你教我,怎麼才能讓我走進你的心裏?”
先動心的人有多卑微,從自我欺騙到否認,從必須成為唯一特別的存在到隻希望能被多看一眼。
底線,成了用來突破的東西。
我交纏著雙臂,指腹在胳膊來回摩挲,借此抹去袒露肌膚的涼意,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我要你做的,你辦不到,我不想要的,你拚命塞給我,你愛一個人,對一個人好,都以自我為中心,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沒什麼可教你的。”
慕容謹的臉色一變再變,黑壓壓的,氣息冷的嚇人。
又生氣了嗎?
聽不下去?
受著吧。
直到這份不甘一點點蠶食你的理智,直到你嚐到食不下咽,寢難安眠的滋味,那才叫公平啊。
在這無聲的沉默中,慕容謹一字一頓的開口,“傅慎言不愛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為他放棄原則,我一再退讓,你卻這般苛刻,沈姝,你不公平。”
笑話,他這種肆意踐踏人命,為禍一方的魔鬼,居然也奢望被公平對待。
如果真的公平,那麼那些被他的貨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傅慎言的人生,我的人生,陳毅受的子.彈,又該向誰討要公道?
況且,三句不離傅慎言,他這哪裏又是愛我呢,不過是一種比陸欣然更加偏執瘋狂的勝負欲和占有欲罷了。喵喵尒説
但我不能對著慕容謹光明正大的承認對他的偏見,隻好鬆口,耐著性子同他周旋,“好,我向你道歉,今天的局麵,有我一半的責任,我們扯平了。”
“但我希望,像私自安排我家人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沈家有家訓,不可能接受你,你不能耍手段強迫他們,我虧欠他們的夠多了,以後不想再給他們惹麻煩。”
“好,我答應你,不碰你的家人。”慕容謹麵上舒緩了些,答應的爽快。
“嗯。”我放開雙手,任由他們自然的垂在身體兩側,算是暫時解除了防禦性的姿態。
“但是小姝,”慕容謹忽然又開口,抽出口袋裏的右手,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鑽石戒指。
那是一枚粉鑽,璀璨晶瑩,鑽身折射著不同顏色的光芒,很是耀眼。
“作為交換,為我戴上它。”慕容謹舉著戒指說道。
戒指,締結婚約,發誓相守一生的信物,承載著愛情所有的浪漫。
我一時愕然,竟不知他何時起了要與我糾纏一生的想法,僵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戴上它,我看見,就不會打退堂鼓。”慕容謹又道。
“哪怕我要你去死?”我冷聲問道。
“哪怕你要我去死。”慕容謹重複著,目光堅定如斯。
“好。”我幹脆的接過戒指,舉起左手,戴進了中指,“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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