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易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李興生的肩膀，說道：
“李廠長，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隻要你肯配合我，老老實實把你做的那些事兒交代清楚，我一定能保你。”
李興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是，張處長，我一定全力配合調查，絕不隱瞞任何事情。”
張均易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我相信李廠長是一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
“這件事如果處理好了，對於平息風波，穩定人心，都有著重要的意義。希望李廠長能夠協助我們保衛處圓滿完成任務。嗬嗬！”
張均易這是在警告他，讓他老實配合調查，不要耍任何花招。
李興生麵上連聲應承，心裏卻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於是他低下頭小聲嘟囔道：
“那您要是早說您跟於成華的關係，也不至於到這份兒上啊。”
他的聲音雖小，但在這間安靜的房間裏，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張均易的耳中。
張均易的臉色微變，他停下了腳步，轉身麵對李興生，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李廠長，你剛才說什麼？”
李興生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他咽了口唾沫，重複道：
“我說，我昨天見到張處長您從南鑼鼓巷的壹號院出來。”
“那於成華也在……”
張均易的眉頭緊鎖，打斷了他他的話：
“李廠長，你這是在做什麼？跟蹤我？”
李興生看張均易麵露怒色，連忙擺手解釋：
“不，不是的，張處長。我昨天想找您來著，結果聽說您回家了，我就一路去了南鑼鼓巷。我絕對沒有跟蹤您的意思。”
張均易看著他那張著急解釋的臉，緩緩開口道：
“李廠長，我不管你昨天看到了什麼，或者說聯想到了什麼。最好通通給我忘幹淨！”
李興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知道自己剛剛嘴欠說了不該說的，這會兒隻能結結巴巴地辯白道：
“張處長，我……我……我沒有其他意思。”
張均易冷冷地看著李興生，淡淡說道：
“李廠長，那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招。”
“我不介意在這廠子裏，樹幾個敵人出來。”
李興生被張均易冰冷的眼神刺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不，張處長，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李興生慌忙解釋，“我隻是……我隻是看到您跟……”
張均易一個眼神掃過，並提高了音量，衝他喊了一句：
“李廠長！”
李興生這回徹底不敢再出聲了。
“我已經說過！請您管好自己這張嘴！”
“不要以為就憑你看到的那些，就想跟我討價還價。”
李興生臉色蒼白，他明白張均易話中的含義。如果自己繼續揪著話頭不放，恐怕會招致更大的麻煩。
“是，我明白。”李興生低下頭，聲音微不可察。
張均易見狀，這才收斂了幾分怒氣。
“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裏。如果讓我知道你泄露了風聲，後果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