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難怪二大爺會以為他評級被刷下來的事兒,跟你倆鬧掰了有關呢!”
張均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
“就二大爺那德行,我不用去問,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他還想把錯怪我頭上,他怪得著嗎?”
“現在老楊正抓評級人員的貪腐問題呢。按要求來講,二大爺本身並不夠格。這還沒開始評呢,他自己到處嚷嚷,說什麼自己鐵定能評上七級鉗工。”
“他自己非要送人頭,這能怪得了別人?哼!”
秦淮茹聽完他的話,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不解地問道:
“均易哥,你前麵說的我都聽明白了,可這後麵這句送人頭是啥意思啊?”
秦淮茹的疑問讓張均易睜開了眼睛,他微笑著解釋道:
“送人頭啊,意思就是說,他自己主動暴露出問題,讓別人有機會抓住他的弱點或者錯誤。”
“這是我以前在戰場上,學到的一個詞,嗬嗬!”
“就是敵人自己往我們槍口上撞,所以就有了送人頭的說法。”
秦淮茹聽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從沒聽過這種說法呢。”
“均易哥,那二大爺這評級的事兒豈不是要黃了?”
秦淮茹又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
“可如果二大爺評級這事兒黃了,他到時候會不會遷怒到咱們頭上啊?”
“遷怒?”
張均易冷哼一聲,
“他敢!”
秦淮茹見張均易如此篤定,心下也稍稍安定了下來。
“對了,均易哥,這盒子東西……”
秦淮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桌上的盒子。
張均易挑了挑眉,自然明白小媳婦在想什麼。但他還是明知故問道:
“怎麼了?”
“這……這二大爺送來的東西,咱們收了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秦淮茹有些猶豫。
張均易笑著拉住小媳婦的手,忍不住揉捏了一番,
“有啥不妥當的,這二大爺自己拎過來的,大家鄰裏鄰居的,互相送點東西咋啦?”
“再說了,我前天不還剛幫了劉光天一把呢?他這是謝禮!”
“要不你看誰家考驗幹部,拿這麼點東西啊!”
秦淮茹都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說辭給逗笑了。然後抽回手又在他頭部輕輕按了兩下,低著頭笑嘻嘻地看著張均易問道:
“均易哥,那人家該拿啥考驗你這個幹部啊?”
張均易抬起頭,對上秦淮茹那雙清澈的眼眸,然後微微一笑,抬手攬住秦淮茹的那白嫩的脖頸,輕輕往下一拉。
就這樣,在秦淮茹驚詫地目光中,兩人的嘴唇穩穩貼合在了一起,片刻後就又分開了。
秦淮茹眼眸含春帶笑,手指撫過紅唇,神情很是嬌羞。
張均易起身將還沒反應過來的秦淮茹攔腰抱起,然後一臉壞笑地說道:
“考驗我的話,不得讓我家淮茹親自出馬呀!”
說著,他抱著媳婦進了裏間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