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7月,南鑼鼓巷四十號院。
鬢角斑白的傻柱,正揮舞著手裏的鍋鏟,賣力的炒菜。
站在他旁邊的許大茂依靠著廊柱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嘟囔道:
“傻柱,都退休了,你咋還是樂意圍著灶台轉呢?這活了大半輩子了,你都不能消停消停?”
傻柱斜睨了他一眼,依舊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輕哼一聲回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
“從廠裏退休之後,你怎麼不在家好好待著,還非要跟年輕人搶飯碗,去開出租車呢?”
許大茂被他這麼一嗆,倒也沒惱,而是歎口氣道:
“嘿!你可別說了!”
“我那倆孩子是一個也指望不上,我能不多攢點養老錢嗎?”
說罷,他又一臉好奇地皺著眉頭看向傻柱,
“對了,傻柱。你說咱這四九城,自打申奧成功以來,這外地遊客就來了不少。”
“可你說說,為啥我跑出租掙的錢,就是不如你這廚子多呢?”
傻柱聞言笑了一聲,放下鍋鏟,用圍裙擦了擦手,看著誠心發問的許大茂說道:
“大茂,咱倆這差事可不一樣。”
“你掙的錢多是在走街串巷,可你這好吃懶做的德性,遇到刮風下雨的你就不出車。那能掙到錢嘛?”
被傻柱這麼直白的一說,許大茂臉上著實些掛不住。他將手裏的瓜子皮一把扔進灶爐裏,沒好氣地拍拍手道:
“哼!就你傻柱吃苦耐勞行了吧?”
傻柱跟他鬥了大半輩子的嘴,幾時也沒怯過這小子啊!
現在倆人都五六十歲了,也就是不常動手了,可這嘴巴是成天沒閑著過。
“嘿!我說許大茂,這都過去幾十年了,你還小瞧我這手藝呢?”
“我能掙錢,那一是手藝見功夫,二是咱這餐館在南鑼鼓巷,來頭大,遊客們圖的就是咱這胡同裏的文化味兒和地道的京味兒菜肴。”
說罷,他又拿起窗台上的保溫杯,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你想想,每天咱們這兒的遊客都絡繹不絕,先不說京醬肉絲、炸醬麵,就光我那口糖火燒,那可是天南海北都打出了名堂的。”
“那人家還就是願意為了這一口吃得,在咱這多消費!你能怎麼著?”
看著傻柱臉上得意的笑,許大茂朝他狠狠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你!要不是當年均易哥給你秘方,你做得那糖火燒能賣這麼好嗎?”
“說來說去,這均易哥還是跟你親!哼!”
許大茂這話裏的醋味都快溢出來了,傻柱接著話茬故意氣他:
“嘿!那可不!”
“我跟你說,均易哥前陣兒還跟我通電話來著,說邀請我帶著全家老小去港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