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元好好下意識的抱緊自己的身子,臉色驀地慘白,漂亮的大眼睛裏寫滿無聲的驚恐和惶惑。
劉瀟揚冷冷一笑,眼神帶著嗜血的冰冷:“你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看著她的清高與孤傲蕩然無存,劉瀟揚說不出的舒心,她就是要這樣,將她的尊嚴狠狠的踩在腳下,要讓她沒有麵目出來見人,更沒有臉麵去見左楠,“動手。”她冰著聲音說道。
“你們……”元好好看著身邊狼虎一般的幾個女孩,心裏打了個寒顫,陳小美陰笑著把手伸了過來抓住她的肩膀,她哪裏肯坐以待斃?用力一揮手,把陳小美的手擋了回去,接著,眼前便多了幾隻手,彷如魔爪向她襲來,“不要……”她胡亂的揮舞著雙手,用盡全力扭開身子。
“他媽的,你還敢抵抗!”周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往身邊一扯,另一隻手抬起來往她臉上打去,一麵咒罵著。
周鴻這一把打得太重,元好好隻覺得眼前一黑,臉頰絲絲灼痛傳來,頭皮更是像要被撕開了,疼的她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她雙手抓著周鴻的手使勁掰,身子因這揪扯而歪著。其他人見狀立刻湧了上來,“哧啦”一聲,她風衣的鏈子不知被誰拉開,身上一輕,風衣已被遠遠的扔到地上,然後,她們的手扯著她裏麵的衣服,隻消用力一拉,她白皙的肩膀便裸露在外。
“啊!”元好好驚呼,顧不得頭部,慌忙的捂住自己裸露的肩膀,手心絲絲涼涼的,低頭一看,竟是一撮淩亂的頭發。
“剝了她的衣服,剝了她的衣服。”劉瀟揚在一旁興奮的大叫,看著圍觀的人笑的冷厲而怪異:“你們都來看看,jian人長的什麼樣子。”
劉瀟揚猩紅著一雙眸子,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戾氣,那些圍觀的學生看她的樣子反而退了幾步,雖然也可憐被人欺負的女孩,但是竟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劉瀟揚的行徑!有些人甚至在心裏期待,很快就可以看著一個青春美貌的女孩的裸ti!
“jian人!”林帶悌附和著劉瀟揚的說法,黑沉著一張臉,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屈起,狠狠的朝元好好的手臂掐去。
“啊……”元好好嗚咽的聲音顫抖著,她吃痛的揉著手臂,身子縮了縮。
陳小美和周蘭紫、周鴻見這招特別見效,全都效仿林帶悌屈著手指拚命往她身上亂掐,元好好渾身縮成了一個肉丸,屈辱而又痛苦的抱緊了身體,心裏是翻江倒海的恨意,身上卻一絲反抗的力氣也無,她咬緊了嘴唇,上下齒切合交錯,腦海裏有什麼轟然倒塌的聲音,是信念?是孤傲?還是其他?總之這種由裏到外、從心到身的無力感讓她一時間心如死灰,整個人猶如被人丟入了冰窖,冷意從腳底衍生到頭頂。
“跟我們鬥,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不知是誰嗤之以鼻的聲音,元好好混亂的腦袋鼓鼓作痛,恍然間,身上不再有新的痛感,剛剛被掐的每一個地方卻都泛著酸痛,她縮著的身子,全身都在顫抖,一隻腳疊在另一隻腳上麵,參差長短的抖了抖,雙手環著胸,她側躺著,眼光呆滯,身體顫抖,就像被縛住手腳、脖子被割斷,正在放血的雞鴨,又彷如重病將死饑寒交迫的流浪者。恨,好恨好恨,元好好的心跟著縮緊,心中悲憤萬端,淚眼忽地幹涸。
“怎麼停下了?”劉瀟揚掃了她一眼,冷道。
“瀟揚,你看她這個樣子……今天就到此為止,算了吧。”周蘭紫瞟著元好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底有些發虛:“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啊。”她怯怯的說完,看著劉瀟揚。
劉瀟揚眼睛一瞪,冷哼:“她可不能死!我還要給她畫上最美的彩繪,給她照最清晰的照片,當然……還要讓左楠欣賞欣賞,現在隻進行到一半,怎麼能停止呢?”
“可是……”周蘭紫蠕動嘴唇。
“可是什麼可是?我說剝了她的衣服,你們是聾子嗎?”劉瀟揚衝著周蘭紫低咆。
周蘭紫身子一頓,咽了咽口水,站著沒動。
“真沒用,走開,我來。”說話的是林帶悌,她鄙夷的瞟了周蘭紫一眼,蹲下身子,抬手拍了拍元好好的臉,冷冷一笑:“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她媽的,沒事長那麼漂亮幹什麼?還讓不讓她這種醜女活了?她猛地掀起元好好的衣服下擺,衣服下嫩滑白皙的腹部立刻裸呈。人群裏響起了絲絲抽氣聲和驚呼聲。
“等等,剩下的我來幫她脫,小美,把我包裏的彩筆拿來。”劉瀟揚忽地說道,嘴角一抹輕笑,她蹲了下來,手指勾起元好好的下顎,低低一笑:“好好?放心,我會讓你變得更加‘美好’。”她驀地揪住她的領口,黑眸看了一眼,微微一閃爍,“還蠻有看頭的嘛。”
“你是個神經病,瘋子。”腳板被人踩著,手被人擒住。元好好眉頭揪成死結,心底一涼,這一刻,她隻覺得自己像刀砧上的肉,毫無還手之力的任人宰割。
劉瀟揚抓著彩筆,筆端輕盈的滑過元好好修長的頸項:“你說我是先畫這裏呢?還是先畫這裏?”筆尖頓住,卻在她的胸前,“我看,在這裏畫上兩朵梅花怎麼樣?不用再費心添上兩朵花蕊,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