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澤諾尼亞心頭一喜,知道肖思恪這算是變相的同意了自己的要求。
這大概是他等候了幾百幾千年的機會,就在澤諾尼亞自己都已經絕望的時候,肖思恪出現了,讓他終於是看到了那麼一點點的希望的源泉。
“放心,不會多麼費時間的。”
在澤諾尼亞的努力抗爭之下,他終究還是被從齊蔓的肩膀上給轉移到了肖思恪的身上,此刻被放在對方的衣服帽子裏麵,正扒著肖思恪的帽簷給他指明道路。
“直接去空中花園就好。”澤諾尼亞道,“妖塔的地下負一層是無盡的死亡之域,根本就不適合植物的生存。空中花園能夠存在,是因為那雖然名義上是種植在花園的土壤之中的植株,實際上在淺淺的一層表皮土壤下麵是我的身體。”
“換句話來說,那些似錦的繁花是汲取著我身體裏麵的力量,以我的血肉為基礎才會生長出來的。”
肖思恪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是不是有點太過於重口和驚悚了……他想。
“啊,說起來……”
在走出了女王的居所的時候,肖思恪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轉過頭去看齊蔓。
“你之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是不是有人在外麵守著的啊?”
畢竟他之前從傳送陣飛奔而出的時候,可是身份已經完全暴露,眼睛裏麵的通緝令就差明晃晃的拍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了。想來一定會有很多很多的家夥圍追堵截吧。
“嗯?沒有啊,你在想什麼呢。”
但是出乎於肖思恪意料的,齊蔓睜著那一雙好看的翡翠綠的眼睛看著他,就像是他剛剛說了一個多麼荒誕不已的笑話一樣。
“哪裏有什麼人圍著啊?你跑的挺快的,反應又及時,根本沒有誰找到你的行蹤啦!”
“那你不是一樣找到我了麼?”
肖思恪順嘴這麼一說,然後發現了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對哦!”他敲了敲自己的掌心,看向齊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有在你的身上放追蹤器啊——免得你偷偷的溜掉了拋下我一個人,我不就很虧了嗎?”
齊蔓有些凶巴巴的瞪他一眼。
“咦?是、是這樣麼。”
對方這個樣子看上去實在是過於的嬌俏,肖思恪的那一顆宅男之心不爭氣的劇烈跳動了幾下,恍恍惚惚之間也就忽略了這個解釋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麼靠得住。
眼看著肖思恪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齊蔓吐了吐舌頭。
當然是騙你的啦,笨蛋。
之前不是都和你解釋過了麼?你和我之間簽訂了契約,【引導者】和【被引導者】彼此之間如果距離不超過三層妖塔的話,是能夠察覺到對方的準確位置的。
唐遠輝這也就是欺負肖思恪初來乍到,對於這個妖塔內部的情況全部都是兩眼一抹黑,怎麼忽悠都可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現在的齊蔓,與之前的唐遠輝之間的聯係。
如果是老油條的話,就沒有這麼好騙了;但是,現在嘛,完全是嫩的可以掐出水來的新人。
不過……
齊蔓不帶任何感情的看了澤諾尼亞一眼。
生物天生的趨利避害的本能讓澤諾尼亞察覺到了危險。他小小的身子一抖,但是看過去的時候齊蔓卻是早就已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於是,沒有找到之前那一道令自己感到恐懼的目光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澤諾尼亞隻能咬著手指頭,把自己埋進了肖思恪的帽子裏麵。
這不是唐遠輝第一次來到妖塔負一層了。
就算他已經是下四層的玩家之中最頂尖的那一批,但是有的時候也是會因為副本的需要而踏足【新手村】,並且次數遠遠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