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遠輝看了看他,突然問起來了另一個問題。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會暈倒?”
“為什麼?”
果不其然,肖思恪立刻就被他吸引走了注意力。
“因為你的精神力等級太低啦。”
唐遠輝伸出一根手指來,在空中晃了晃。
“從你的天賦能力來看,你以後要走的,大概會是術士流的路子了吧?那麼對於你來說,精神力的多寡便會成為至關重要的東西。隻是現在來看的話,你的精神力也實在是太低了吧,很容易就會被人幹翻呢。”
“還真的是……廢物哦?”
對於唐遠輝的奚落,肖思恪卻是半點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對方說的也是事實沒有錯,他的的確確就是這麼一個糟心的廢物。至現階段來說,是這樣沒有錯。雖然肖思恪有信心,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在這樣一個【遊戲】裏麵他一定可以博得頭籌,但是那也是“未來時”而非“進行時”。
肖思恪從唐遠輝的話裏麵,發現了別的關鍵點。
自己是走“術士流”,需要依賴精神力。那麼可以做出等式,精神力=藍條。
而……唐遠輝之前和自己透露過,他的天賦能力是【兵器】。
雖然說是非常籠統的、曖昧不清的描述,但是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的話,再加上藍條和法師……如果判斷沒有出現失誤,那麼唐遠輝走的,應該就是【戰士】的方向了。
肖思恪甚至可以借此推斷出妖塔裏麵的【職業分布】,按照大類上來分的話,大抵就是依靠精神力的【術士】與依賴身體強度的【戰士】這兩種了。至於之下的細小劃分,因為沒有更多的情報,所以暫時還沒有辦法得出結論。
不過,再衍生一些想一想的話,會不會也有【魔武雙修】——即,同時在【術士】和【戰士】這兩個層麵上都有所涉獵的人呢?
肖思恪這樣想著,便詢問了唐遠輝。反正不問白不問唐遠輝不回答的話他也不會損失什麼唐遠輝回答了的話那就是肖思恪賺到了。
隻是,唐遠輝這個人,並不按照套路出牌。
“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是你用什麼作為報償?不如說到現在為止,你已經欠我很多東西了吧?”
“你希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肖思恪好脾氣的問,“從我們當初還在地牢裏麵的時候我就同你說過,現在的我什麼都拿不出來,所以唯一可以預支給你的隻有我的未來;若是你信得過我,那麼日後當我有能力的時候,自然會加倍彙報今日的恩情。”
“哦?”唐遠輝的眼珠子轉了轉,“你……要把未來預支給我嗎?”
“某種意義上的確可以這樣說沒有錯……怎麼了?”
“那麼,用不到以後,現在就可以。”
唐遠輝打斷了他的話,從空中摸出來了一張古舊的羊皮紙,肖思恪估摸著他的身上肯定也有著空間儲具。
“喏,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這是主仆契約,既然說要把未來都交給我,那麼就把契約簽訂了如何?”
“……”
任是肖思恪再怎麼見多識廣,他都愣是沒有想過這種騷操作。
“必須這樣嗎?”
肖思恪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你不願意?”
唐遠輝挑著眉問他,手指輕微的蜷曲了一下。
“好。”
但是不等唐遠輝再做出什麼別的動作,肖思恪卻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咦?”
這一次輪到唐遠輝驚訝了。
“怎麼?不就是一份主仆契約麼?”肖思恪抬眼看了看他,“我簽啊。拿過來吧。”
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肖思恪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的。
他現在的實力,很低微,不如說是真的戰鬥力隻有5的渣渣。並且,對於妖塔內部的一切都沒有什麼了解。就算是成為了正式玩家之後可能會得知一些規則,但是那也不過是【流於表麵的部分】罷了。某些更深層次的、需要經驗和時間的……正是他所欠缺的、但同時又極端需要的東西。
而毫無疑問,唐遠輝可以圓滿的補全這個缺口。
更何況……
肖思恪拿著唐遠輝給他的筆,一邊在那羊皮紙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邊想。
更何況,他也不是全然沒有後手的。
在簽好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那一張羊皮紙便自從漂浮燃燒起來,而與此同時,肖思恪覺得自己的鎖骨的地方一熱。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黑色的花紋正一點一點的在他的鎖骨上攀爬蔓延著。
“既然契約都簽了……”
唐遠輝用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望著肖思恪笑了一下。
“來叫聲主人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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