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夢嗎
下了點小雨,空氣清新了不少,但更多的是莫名的不知從何處襲來的孤獨與寒冷。在這春夏交織的季節裏總是半寒半暖的,穿衣服是一件極度讓人糾結的事,多了太熱少了就冷。三月剛過幾天,墨君就很無奈得吸起了鼻涕,要了會兒風度,結果丟了溫度。
終於熬到了學校放假,墨君本因與鼻涕整日相見而一直不佳的心情終於來了些好轉。可一路一邊和風與行一邊吸著鼻涕,再好的心情也死去了大半,徹底隕落在這黏糊糊黃稠稠的東西裏。
好不容易擠進了車,車裏人塞人人推人,車裏頓時與車外來了個季節打反串,持續升溫,原本還在吸著鼻涕的墨君愕然發現,鼻涕沒了,摸摸兩個鼻孔下,是幹呼呼的一茬小胡子,墨君心情頓好。
隻是還沒好多久,墨君便感異味充斥著一方狹小空間,一個油光發亮泛著油彩光暈的不知多久沒洗過的腦袋在鼻子正前方晃動,一股股像極高一寢室味的味道撲鼻而來。頓時墨君有墜化學廢棄物堆積室的感覺,刺鼻且沉悶,更是透人心涼。
墨君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直欲作嘔。隻是考慮到車裏人多的問題,又能近取譬了下,努力幻想自己是上古聖賢後人,強迫把自己想象成成君子後,墨君終於忍住了這味兒,隻是麵色鐵青,冷汗一個勁的往外躥。
頂著發暈的頭,雙腿打著顫兒走到家門口,墨君臉色蒼白,額頭、雙頰冷汗直流,不住地大口喘氣。
那發酵半年的加了醋的老壇酸菜味,墨君是一輩子也不想再聞了,毒不死人也能惡心死你。手哆嗦哆嗦著從褲腰袋子裏拿出鑰匙,隻剩口氣撐著的墨君費了半天勁才捅進鑰匙孔,努力扭轉了下,鐵門哢哢作響,墨君重重地一推,門砰的撞上了牆壁,又重重的回彈回來,把墨君撞翻在地……
墨君看著自己房間的門,隻覺忽有種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的感覺,突然好想熱淚盈眶的嚎上幾聲。輕吐一口氣,墨君很是瀟灑的已甩手,挺起胸大步跨進房內,瞳孔頓時猛縮,毫無方寸地急退數步,卻撞在牆上,脊背抵在冰冷的牆麵,好不容易恢複人色的麵頰已是慘白無比,眼中盡是驚恐之色。墨君隻覺頭皮一陣陣發麻,脊背寒毛直豎。
什麼鬼東西!墨君注視正南方的牆角,兩腿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墨君注視的那一牆角,半躺著一個勉強算是人形的東西,通體焦黃,如同焦炭。遍布龜裂,腥臭的紅黃色液體從裂開處不住的流淌出來,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心臭味。時不時彈出藍色的電光,迸飛幾塊看起來是皮肉的東西,這些皮肉掉地上卻又升起黑煙,數息時間便化作了煙灰飄散開。
“不要怕,我是人。”這人形的東西卻忽然睜開了眼,一對略泛黃但有黃色寸芒射出的瞳孔緊盯著墨君,口張開,竟說出了流利的普通話:“我是一名修者。我叫秋慕白,來自海外東域青玄島。”
這自稱秋慕白的修者說著坐了起來,“我是一名玄元後期的修者。”秋慕白說這話時語氣中透出了一股自豪,忽的明白墨君聽不懂,黑唇動了起來,嘶啞的聲音傳出:“你或許聽不懂,但隻要你幫我養好傷勢,我可以收你為徒,傳你練氣法訣,雖不能長生但讓你多活一兩百年卻是可以。”
墨君腦中一片混亂,修者?煉氣?隻存在於神話中的東西竟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墨君信了,他相信這人的話,常人不可能如此重傷還不死,這種傷勢已超出了人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一時間墨君呆住了。
秋慕白見墨君對於他的話不理不睬,隻是呆呆的傻看著他。心中一下子急了,他難以再按法訣要求的繼續淡然下去,他的傷勢極重,一絲地脈煞氣凝練的黃煞血球被敵手打入體內,這可不是玄元期的修者能承受的力量威能,他也是修煉的法訣為太古上階才能勉強挨到現在。見墨君如此模樣,忙道:“縱使你無法修煉我也保你一世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