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季!你能怎麼這麼對若嵐,你明知道她心髒不好!”仍舊是一身粉紅色衣服的鬱雨扶起王若嵐,臉上淨是憤怒,看鬱季的申請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鬱季煩躁的擰了擰眉,正想要說話,鬱雨卻忽然看到了他身後的謝婉,頓時像是捉*奸*在*床一樣嚷嚷了起來,“你就是謝婉吧,我們家鬱季已經有女朋友了,請你不要再纏著他了!”
謝婉心裏快要笑噴了,這是哪裏來的一個腦殘,“你是鬱季他媽?”
鬱雨氣的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就連那滿身的粉紅色都能沒壓住她暴漲的怒氣,“我是鬱季的堂姐!”
“哦,”謝婉無所謂的聳聳肩,“行啊,給張支票,要是我滿意了,就馬上離開!”此情此景,怎麼看怎麼像是偶像劇裏的富家少爺和貧民少女相戀,少爺的母親不同意,便強迫兩個人分手,就差一張支票了。
“我就是知道你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鬱雨氣的渾身發抖,在包裏翻找了半天也沒出什麼支票,隻好衝著鬱季道:“你看,你看她這樣子怎麼配得上你!鬱季,聽我的話,若嵐多好啊,若嵐從小就喜歡你!”
謝婉已經懶的聽她講話了,轉向鬱季,“這是你堂姐?”
鬱季嗤了一聲,“誰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鬱雨是鬱季二叔的女兒,當年鬱二叔高位截癱,鬱二嬸車禍身亡,鬱父看鬱雨一個女孩子家實在是可憐,便接她到家裏住了兩年。
可鬱季對這個堂姐可沒什麼好感,在被鬱二叔折磨的那些年,這個堂姐雖然沒有參與,但是卻每每都會在他麵前說些風涼話,或者故意刺激他。
等到住進鬱家之後,鬱雨不但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反而徹底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主人,對鬱季和鬱晟的事情指手畫腳。到最後,就連鬱父都受不了了,在外麵買了一處房子,將她送出了鬱家。
可鬱雨卻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照舊日日登門,渾身的公主病遮也遮不住。
“鬱季!”鬱雨的聲音微微拔高,“你怎麼能這樣,是不是這個狐狸精把你帶壞了?一定是的!”說著,她惡狠狠的轉向謝婉,和旁邊的王若嵐一起瞪她。
無辜躺槍的謝婉:“……”
這兩位還真是腦殘姐妹花,登對極了,幹脆百合算了!
“閉嘴!”鬱季冷冷的看著鬱雨,目光陰鶩森冷,他一把拉開門,拎著鬱雨的衣領就把她推了出去,旁邊還沒反應過來的王若嵐則更慘,鬱季見她睜著滲人的大眼睛瞪謝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連手都懶得動了,直接一腳將她踹了出去!
王若嵐嚶嚀一聲,捂住心髒,小臉煞白,淚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掉,“季哥哥……”
“滾!”鬱季不耐煩的罵了一句,砰的一聲合上了門,用力之大、速度之快,差點撞斷王若嵐的鼻梁骨。
終於隔絕了兩個惱人的女人,鬱季一把抱住謝婉,深深在她身上嗅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抱起來,“婉婉,我們繼續。”
“呸!”謝婉紅著臉打了他一下,“誰要跟你繼續,你快點說,剛剛那個白蓮花狐狸精是誰!”
“別提了她婉婉,”鬱季抱著謝婉走進臥室,一下下在她唇角啄吻,“你就當沒見過這個人。”
“不行!”謝婉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怒瞪著他,“我告訴你鬱季,你再什麼都瞞著我,不跟我說,我可真要你去門外找那兩個人了。”
“婉婉,”鬱季煩躁的從她身上起來,將她抱進懷裏,“鬱雨是我堂姐,王若嵐是她朋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哦,”謝婉斜眼看他,“為什麼你從來不提有這個堂姐?”
鬱季冷笑,“提她我丟不丟人呐!”
“也是,”想起滿身粉紅的鬱雨,謝婉表示理解,但仍舊要繼續審問鬱季,“你今天在這裏給我老老實實說清楚了,你家都有什麼人!我就給你這一次機會,要是漏掉了,嗬嗬……”
剩下的話她沒說完,但鬱季顯然想起了上次謝婉鬧失蹤的事情,忍不住將她樓的更緊了一些,像是怕她跳掉,又像是從她身上汲取能量一般。
“我……小時候之所以會住在你家隔壁,那是因為我二叔把我囚*禁起來了……”他的聲音很低很沉,那段他死都不願意回想的過去,慢慢的在謝婉眼前鋪展開來,謝婉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伸手在他後背上撫了撫。
“他一直嫉妒我爸,所以把怒火發泄在了我身上。經常把我關在小黑屋裏,不給飯吃不給水喝,若是看我堅持不住了,再放我出去,但隻要我好一點,他又會繼續關著我……”
他緩緩的講著,聲音隱隱有些急促,抱著謝婉的力道越來越大,仿佛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血肉裏一般。謝婉從不知道鬱季竟然有這樣的過去,雖然一開始她也懷疑過,以鬱季的家境為什麼住在她那個小縣城,但現在,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釋。
他的陰鶩、他的表裏不一、他瘋狂的占*有*欲和極低的安全感,竟然都是拜他的親二叔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