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來這裏?”千玥看著麵前的男人,這麼大個人了,好像你不發話他永遠都不會答上一句。
“在下白子陌,大胤朝的下任國師,我是來學習陣法的。”白子陌如實告知。
姓白!噗……的確很白。
等等,下任國師?!他說他是下任國師?!
國師在大胤朝那是一個極為高大上的存在,帝王麵前都不用行禮,而且永遠都處於被人膜拜的地位。
得罪了國師的話,人家掐一掐手指頭都能分分鍾滅你九族十次八次。
不過,傳言國師隻見皇帝,一般人是見不著的,住在無極宮過著無世隔絕的生活。
隻是這隻怎麼跑到懷南山來了?
“你這單純的孩子,怎麼對人一點都不設防?”千玥站起身來朝屋內走去。
設防?那是個什麼東西?陣法嗎?
白子陌一邊琢磨一邊跟了進去,“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此處?”
千玥轉過身來勾起唇角,“你說呢?”
白子陌看著那抹笑容移不開眼,呆呆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相識即是有緣,咱們交個朋友吧。”千玥走到一旁,順手拉上了書房的門。
這小白臉上都寫著,我很呆,我很萌,我很純,把我撿回家吧的信息,而且地位又高,能交上這樣的朋友,她一點都不吃虧。
“朋友?”白子陌遲疑,他跟本就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
千玥端起一杯調好的竹露遞給白子陌,“簡單點來說,就是可以陪著你,分享你的喜怒哀樂的人。”
白子陌接過杯子,淺淺的飲了一口,無極宮裏的東西都是人間珍品,茶更是極品好茶,隻是也不及這杯中物的半分味道。
“像師傅一樣?”這麼一問,他突然頓住,師傅說過早晚有一天會離開,把他的責任枷鎖和這畢生所學的一切全都交付給自己。
朋友呢,可以陪著他?可是國師是不需要人陪的,不知道為何,他的心卻缺裂了一道縫隙。
“亦師亦友,也可以這麼說。”千玥覺得,和這麼單純的娃子不能過份較真要不然吐血的永遠是自己。
“你能教我陣法?”白子陌的聲音帶著幾分希冀。
“可以,不過你在這裏的一切,都得聽我的。”
“好!”白子陌幾乎是搶答式的,生怕千玥會反悔一樣。
千玥伸出手,“我的名字叫千玥,你可以隨便怎麼稱呼都可以,祝我們同居愉快。”
白子陌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握著千玥的小手,掌心的溫暖如同被暖化的溪流,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種陌生的感覺,那隻小手便抽離開了,徒留他停在半空的掌心,說不出的空寂。
千玥有些悻悻然,白子陌純的如同一張白紙,太過無趣。
如果這句話換成臭雞蛋聽的話,同居二字不一定又引起他怎麼樣的反應,不會又擺出一副傲嬌的神色……
奇怪,怎麼又想起他!
習秋次日一早來到竹屋送早膳,看到多出來一個男人,差點沒嚇死過去。
朝千玥擠眉弄眼的,這下小姐玩的太過了,怎麼能收留一個陌生的男人住在這裏呢!
不過,也就是她幹著急,那兩位倒是淡漠的很。
“小白,吃完飯去挖些竹筍回來,讓習秋帶回去做菜。”
“是。”
白子陌沒有想到,憑生有記憶以來第一次離開無極宮,就遇到了這麼一個特別的女人。
待一切無法追憶之時,他好像才明白,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她這裏才是真正的起點……
可是,也成了永遠無法回到的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