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在淚與血的邊緣 第五章 脫出重圍(1 / 2)

“殺!”單騰怒喝一聲,將手中的長柄眉尖刀朝著對麵的韃子狠狠劈出。

兩騎瞬間交錯,單騰感到手中劈出的大刀先是一滯,然後順暢的朝著下方自己劈砍的方向劃去。於此同時耳邊傳來,血肉被切開的悶響。

“颯……”單騰右手邊與他交錯的韃子慘叫著跌落馬下,胸前噴出的鮮血將身前緊跟著單騰的明軍騎兵身上的鎧甲染紅了半邊。

這韃子正好跌落在單騰馬前,被隨後而來的馬蹄當胸踩過,口中射出一股夾帶著肉末的血漿,噴在單騰胯下的馬腹上,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又被緊隨而至的馬蹄踩爆了臉頰。

剛殺死一名韃子的單騰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在他左邊又一名韃子騎兵狂叫著殺過來,這韃子見剛殺死自己一名同伴戰刀還未回轉,想要乘機將單騰砍落馬下,他揚起手中的彎刀瞄著單騰頸部斜斜劈砍。

單騰右手用力將手中戰刀從馬前向韃子腹部送去,身體順勢朝著馬鞍上一伏。想要偷襲的韃子瞬間臉色慘白,直朝著麵前的刀尖衝來,想要轉向已經來不及了。單騰手中的戰刀直透韃子上腹,麵前被長刀穿腹的韃子,順著大刀的方向朝單騰撞過來。直撞到大刀護柄才停下,刀尖頂在韃子背後的棉甲上,將韃子背後的棉甲頂的老高。

單騰感到後背有些溫熱,想來是這韃子口中吐出的血液順著頸子間的縫隙流進了衣服裏麵。

於此同時伴隨著發出低聲的嗤嗤的悶響,趴伏在單騰身上的韃子不停的痙攣著,單騰順著韃子下垂手臂間的空隙朝外望去,五步之外兩個韃子正在朝自己放箭。若不是有身上這個韃子擋在前方,單騰恐怕已經被射中。

“被盯上了!”單騰被這幾支箭徹底激怒了,這些天以來受到的所有怒氣都被瞬間點燃。他左手將身前已經死透的韃子勇猛推向身側推過,與此同時雙腳猛夾,胯下戰馬吃痛再次朝前加速起來。

五步距離一息之間,對麵的韃子顯然沒有想到,單騰竟然可以在這麼短時間快就衝到身前,連手中的長弓還未及收入弓袋中。就看到一柄刀帶著攝人的光芒自空中緩緩砍向自己,那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刀尖不時滲出幾滴猩紅色的血。

韃子下意識將手中的長弓橫在胸前,想要格開這致命的刀鋒,但他失望了這把刀完全沒有受到什麼阻礙的從他麵前滑過。韃子感到自己在飛,自己飛到戰爭上方看到一具無頭的屍體正狂噴著鮮血,最後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好熟悉……

單騰一刀砍下麵前韃子的腦袋,韃子的上身依然保持著前一刻的姿態,鮮紅色的激流夾雜著大小的血沫子自韃子無頭的身軀噴出,像一股噴泉在空中發出閃亮的液體顏色。

渾身鮮血的單騰仰天長嘯,從嘴中吐出的唾液都是猩紅的顏色,腦袋上的頭盔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隻剩下一頭被血浸泡的亂發在額前流出大塊大塊的血珠,血液流入眼中將眼睛染的血紅,流入口中將一口牙齒染的血紅,流入心裏將單騰一腔的殺意徹底燃燒起來。單騰此刻像一個從魔界中走出來的惡魔,他高舉著自己的戰刀,朝著眼中的前方殺去。凡是阻擋他前進的韃子都哀嚎著掉落馬下,身後的明軍順勢插上,整個隊伍開始先前加速湧動起來。

不遠處的伯顏帖木兒看著單騰屠殺著自己的部下,一時無人能擋,便朝身後取出一支長箭,拉滿弓對著單騰的胸前就是一箭。

“鏗!”單騰橫刀在胸前狠狠磕落眼前射來的箭支,順勢朝著長箭來襲的方向惡狠狠的盯過去,一個韃子的將領!

兩人的目光在空間擦出一陣火花,隨後兩人都高舉起手中的武器,同時朝著對方一指口中爆喝一聲:“殺!”

兩邊的隊伍再次撞在一起,一時間人仰馬翻……

騎兵是戰損率最高的兵種,同時也是最精銳的部隊,而騎兵間的戰鬥是冷兵器時代最殘酷的戰鬥,借助戰馬告訴奔馳產生的衝擊力和騎士揮刀的力量,足以撕裂騎士身上任何類型的鎧甲。而以極快速度撞在一起的騎士,幾乎沒有什麼反映的時間,唯一要做的就是將手中的彎刀劈出,殺掉敵人或者被敵人殺死。雙方都沒有選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單騰身體向右一偏左手在空中猛地一抓,一支長箭就被抓在手中,手心傳來的灼燒感狠狠地刺激單騰的神經,一股焦糊的味道傳入鼻孔中,單騰瞬間從滿腦的殺意中蘇醒,他朝著身後瞥一眼,身後隻剩下百騎左右。這百騎被韃子層層圍困,內圈的韃子拚死抵擋不讓明軍突出,而外圈的韃子則不停朝著明軍放箭,明軍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