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發呆,就聽到有人在叫我:“同學,同學”。我這才回過神,聽到手機在我的兜裏高聲唱著許飛的《那年夏天》。
曾經以為
愛情很美
沒人流眼淚
張開雙手
許下心願
全都會實現
我才發覺這是圖書館,圖書館裏的人都看著我,臉上都是不耐煩的神情,我匆匆拿出手機,一看是芙稔,掛了電話。周圍的人又低頭看書,正在這時,電話又不死心的響起來,我一看,是齊昊天!
我立即反應過來,拿著電話,百米衝刺的跑出去接起來。齊昊天在電話那邊聲音已有幾分不滿的問:“剛剛在和誰在打電話”?
我答:“是我同學在給我打,女同學”我在後麵補充一句,生怕他誤會,他聲音緩和了幾分說:“你這時在做什麼”?
“我在圖書館裏”。
電話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好像在喊他:“齊總,這是給誰打電話呢”?
我心裏一陣高興,問他:“你在哪兒,怎麼聽到女人的聲音”?
一陣沉默後,齊昊天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愉悅的說:“你是在吃醋嗎”?
誰要吃你這個死賤人的醋,我在心裏惡狠狠的罵他,可嘴上又不敢說,隻好沉默著。
齊昊天今天興致頗好,居然和我解釋說:“公司應酬,你別想那麼多,乖乖呆在學校”!
“哦”,然後我又發揮一下八卦精神:“你好久回來”?
說完我就後悔了,這句話是用四川口音發出來的,我本來就是四川人,說四川話很正常,可齊昊天討厭我說四川話,他一直嚴格要求我說普通話。 即使說的不倫不類也不準說四川話,現在這一說,我心裏知道,完了果然,齊昊天生氣的說:“未央,我看我一對你好,你就得意忘形了吧”。
我趕緊給他打電話解釋,可無論打了多少次就隻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肯定把我拖到黑名單了,我一陣哀痛,可哀痛的同時,一個不祥的預感從我心裏冒出來。
我急忙跑到取款機,可取款機根本把卡顯示不出來,果然,我心裏怒罵,死賤人,動作這麼快,就把我的卡凍結了。
罵完之後我又後悔了,這張卡裏的錢絕對是夠普通人吃幾年的,可再怎麼金貴,隻要一凍結,還是連一塊錢都不如。以後我一定要多準備幾張卡,我挫敗的收起卡給芙稔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芙稔超級怒氣的說:“死女人,你跑到哪裏去了,居然還掛我電話”。
我垂著頭往寢室走,邊走還邊問:“你在哪兒”?
芙稔說:“我在寢室,快回來,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一聽是好東西,我立馬就開心了,夫人是資本主義出身的,她就是為了逃避她老爸老媽的監視才來學校住的。
她剛剛來學校的那天,她家的保姆全部出動,把她在家的東西統統搬到學校了,小到梳子毛巾大到櫃子書桌,就差沒把她睡得床搬來了,搞得就像搬家一樣,生怕她受了什麼委屈。
那天我到寢室就看到她家的保姆指揮著好幾個保姆在寢室裏來來回回,而夫人就在寢室的那張小床上瞌瓜子,看到我來了,她從床上一躍而起,拉著我說:“同學,我把我們寢室布置好了,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了”。
我一看,寢室裏果然什麼都布置好了,床,梳妝台,櫃子,什麼都是兩份的,在這麼陌生的環境給了我溫暖。我看了一眼夫人,這個學校有錢人很多,寢室都是兩人一間的,我正在發愁我一個人在這學校該怎麼辦,夫人就全盤給我辦好好了,我一陣感動,拉著夫人的手說:“好,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