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總是特別熱鬧的,尤其是今年,新生到校,一張張陌生而又稚嫩的麵孔,一個個期待的目光,讓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我剛到這個學校的時候。
第一次看到這個學校,我也是充滿了期待,可現在,時間一久,當初那種期待的感覺慢慢的就被現實的無奈給淡化了。我拿著一杯奶茶進寢室,剛開門,就看到寢室裏站著一個男人,我被奶茶給嗆了一下,把著門一個勁兒的咳,然後就聽到他說:“你沒事吧”。
我緩了緩,才問出聲:“陸總,你怎麼在這裏”?
沒錯,我眼前這位,正是神出鬼莫的陸澤,不過奇怪,他是怎麼進這個寢室的?寢室鑰匙好像隻有我和夫人有吧,更更重要的事,他來這裏幹什麼?
我急忙拿出一把椅子,又擦了擦才給他拿去,他坐下後說:“我來找夫飪,你忙你的吧”。
果然是來找夫人的!我替夫人捏了把冷汗,這情人都找上門了,看來她今天是有得忙了,我在麵對陸澤的心裏壓力下收拾著東西,好在陸澤比較紳士,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才讓有我繼續收拾下去的勇氣。
我正在擦窗戶的時候,陸澤忽然問:“未央,你對齊昊天到底了解多少”?
我一驚,差點跌下來,但我很快恢複平靜,笑著說:“陸總,您這就是在就是在說笑了,我怎麼會認識他,更談不上了解不了解的話了”。
“我……”。
“蘇子,你猜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陸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踩著高跟鞋進來的夫人打斷,夫人壓根沒注意到屋裏還有其他人,隻管跑到我麵前。
我的天,夫人這是去非洲了嗎?怎麼曬成了這幅比西班牙人還黑的模樣了?夫人看出了我的驚訝,還驕傲的說:“蘇子,你不懂,這叫健康色”。
我心裏想著,這也太健康了吧,另一方麵,陸澤早已站起來了,直勾勾的盯著夫人,夫人這才發現屋裏還有其他人,轉身一看,我發覺,夫人的臉自從看到陸澤的那一刻,變的更黑了。
夫人尖銳的說:“你來這裏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你快點走”。
陸澤小心翼翼的說:“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你一個夏天都沒回家,我有點擔心,現在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你還是先管好你的未婚妻再說,好,我再說一遍,這裏不歡迎你,出去,出去”。
陸澤兩手一攤說:“好,好,好,我出去,你不要生氣,隻是我來告訴你,她快不行了,你回家看看她好不好”?
“滾”!夫人叫的嘶竭裏底,把我嚇了一跳。
陸澤走後,寢室裏又恢複安靜,一扇門割斷了外麵的吵雜音,寢室也安靜地可怕。聽他們說話的口氣,陸澤應該就是夫人口中的戀妹狂了,她的親哥哥了,可他們為什麼一個姓王一個姓陸呢?而且他們長相沒一點相似。
我立即就想起暑假他給我打的那個電話和剛剛他的那一句話,難道他真的知道些什麼嗎?正想著,就聽到一陣低沉的哭泣聲,我這才回過神,卻看到夫人蹲在那裏,抱著手臂,身子一抽一抽的。
等夫人哭的累了,我才把她拉起來坐在椅子上,夫人眼圈還是紅紅的,並且還腫了,我給她擦了擦眼淚,猶豫著問:“陸澤他……”。
“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夫人說著就爬上我剛鋪好的床上去,用被子緊緊的裹在自己身上。
沒辦法,我收拾好後,又去吃了東西,又給夫人買了些,一整天,我都在想陸澤和夫人,還有齊昊天,結果到了晚上就光榮的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於是我幹脆也學著夫人把頭蒙著睡。
“蘇子,你睡不著嗎”?夫人淡淡的開口,那聲音幽怨的跟女鬼差不多。
我汗了下,然後問她:“你餓不餓?我買了麵包”。
“不餓”。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我隻好問她:“對了,你和程煜在三亞玩的還好嗎,你黑了不少啊”。
“還好”。
看來她實在沒心情給我講她的故事了,寢室又恢複詭異的平靜。
過了一會兒,夫人才幽幽的說:“蘇子,你知道嗎?那個人快死了”。
“那個人”?
“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