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摸了摸身旁的被子,冷冷冰冰,不知為何看不見齊昊天的身影,一個人對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我心裏居然產生了一種不安心的感覺,我急忙穿起衣服,打開門到樓上的屋裏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齊昊天的身影。
我剛下樓,傭人就來了,她說::“小姐,你終於醒了”。
終於?我迷惑的問她:“怎麼我睡了很久了嗎”?
她說:“是啊,一天一夜了,少爺出去了,我熱了粥,小姐你來喝一點吧”。
我說:“等會兒你給我拿到屋裏放著,我收拾一下,還要趕著去學校”。
說著我就下樓洗漱了一翻,到了樓上,看到傭人已經把飯菜給我放到屋裏桌子上了,我隨便吃了點,就換好了衣服,準備趕去學校,但想了想,又折去醫院了,我想還是去看望一下凱好了,順便告訴他,其實他母親對他還是挺好的。到了醫院,經過一樓時,我又想起了薑玉瑤,一時感歎頗多,上了樓,看到凱正在看書,我進去把東西放好,然後坐到他旁邊。
凱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我說:“你怎麼來了”?
我說:“打擾到你了嗎”?
他笑著搖頭說:“很希望你多來幾次”。
我問:“你在看什麼”?
他拿起說:“看《道德經》啊”。
我笑著拿過他手裏的《道德經》,隨便翻看了幾頁,最後還是把書還給他說:“老子寫的書從來都是我看不懂的”。
他說:“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隻是老子寫的和主張一些東西正巧和我想的一樣而已,所以便找來看看”。
我看著凱笑得那樣甜的樣子,猶豫的皺眉,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和凱說呢?到底我這樣幹涉別人的家事還是不好的吧,算了,還是不要說了。
凱問:“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我心不在焉的說:“沒,沒什麼”。
凱忽然沉默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而且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眼睛都充滿了仇恨的目光,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這樣的凱讓我感到莫名的害怕和難過。
我擔心的拉著他的手搖了搖問:“凱,你怎麼了”?
“別碰我”,凱忽然甩開我的手說:“怎麼?你是來向我告別的嗎?那個女人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他的語氣沒有一點往日裏的輕鬆和歡樂,反而冷冰冰的,我說:“你怎麼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凱看著我說:“我知道,她給你錢了,你滾,馬上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說著他把手裏的《道德經》扔掉了。
我還在發愣之際,他已經捂著自己的心口,還不停的咳嗽,表情還是很痛苦的樣子,我被他嚇了一跳,急忙的往外跑。
“醫生,醫生,快來人呐,出人命了”,我急忙的跑著。
我大聲喊著,很快就有醫生和護士向我跑來,還問我:“怎麼回事”?
我急忙的指著凱的病房說:“那裏的病人出事了”。
醫生看到我所指的病房,臉色忽然變了變,一群人都湧進去了,我也想著進去,卻被一個護士推出來,我站在外麵,回憶著剛剛的一切,看凱剛剛的反應,他該不會是心髒有問題吧?
聽著病房裏緊張的說話聲,我的心也漸漸糾緊,莫不是凱的母親曾經傷害過凱?還是凱的朋友為了金錢而出賣了他?這一切,我都想不出來,為什麼他會忽然生氣,氣到舊病複發。
我的腦袋裏一片混亂,想不清楚任何事,隻有呆呆的看著病房,暗自祈禱凱能平安無事,我第一次覺得我對凱一無所知,算算我認識他開始,也不過短短幾個月而已,每次來看他,隻顧著把自己的煩惱一股腦兒的全部說給他聽,至於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有什麼煩惱,我自己也不知道,這麼一想,忽然覺得我這個朋友做的真是太失敗了。
不知道過了很久,病房的門終於打開了,首先出來的是穿著白色褂子的醫生,看他的臉色平靜,感覺凱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了,我鬆了口氣,誰知我還沒說話,那醫生倒是臉色一黑,怒氣衝衝的說:“你不知道病人嗎?他有嚴重的心髒病你不知道嗎?你還這樣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