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死了?”,我不願意相信,如果蘇月真的死了,那我和齊昊天之間算什麼?那所謂的契約還有什麼意義?這簡直就是荒誕……
我拿著手上一堆的照片:“就憑這些照片,你認為我也太好哄了些,這些照片根本就是合成的”!
她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這些的確是存在的,這是我找出來的關於當年的照片,除了這些,我還找到了當年你奶奶過世的資料還有人證,你要一一對證嗎”?
我把照片交給她說:“不用了,既然你照片都可以委證,要隨便找些東西來也不難,我實在沒功夫陪你在這裏胡攪蠻纏,我走了”。
我感覺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也一直往下流不停,腳就像踩了棉花似的,一點都不穩,我走了兩步,感覺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越往前走,我就越不穩,後來眼前一黑,感覺還有人在大聲喊我,之後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青禾村,夢到了我的家,夢到了院子裏的那顆桃花樹,桃花開的特別的盛,一簇一簇的,風吹過不停地往下飄著花瓣,蘇月就坐在桃花樹下,手裏拿著鞋墊子,正在給我繡著什麼。
我想走到她身邊看看,想知道她到底繡了什麼,可卻無論如何都走不到她的身邊,我走越發急了卻反而離她越來越遠,後來感覺有人在叫我,我一驚,就睜開了眼睛。
我想著,這是第幾次做這個夢了?夢見了很多次,但卻都不似這次的夢那麼刻骨銘心,那麼讓人難過,院裏的桃花,已經開了一遍又一遍,而院裏的人,卻早就不見了蹤跡,時間就這樣的輪回,輪回著,慢慢的讓人忘記了初衷,最終變成了一個陌生人,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般的陌生。
以前和蘇月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不覺得有一天她會離我而去,她會一直就這樣在我身邊的想法就如鑲入了自己身體一般,根深蒂固無法拔除,可真正有一天,她離開了我,才發現,原來死神離的那麼近,隻是自己不願意觸碰而已。
眼角有什麼東西流出來,慢慢的打濕了我的臉,我抬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原來眼淚可以這麼流出來,一些事,想著想著,就總讓人難以忘懷。我支撐著頭坐起來,發現這裏並不是是我所熟知的地方,按著發疼的腦袋,環視一圈,這是哪裏?我又為何會在這兒?正想著,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來人是個一身休閑服打扮的男人,不過年歲挺大,已經有蒼白的頭發和胡須,他看到我醒來了,嘴角一抿,然後問我:“你感覺怎麼樣”?
我警惕道:“你是誰”?
他看著我,說道:“我是醫生,可以醫好你的病”。
莫名其妙被人說有病,我有些生氣的說:“我沒病,你才有病”。
那個男人倒也不生氣,淡笑著:“蘇小姐,你沒病,但你被催眠了,我來是幫助你恢複一些記憶”。
“催眠?”我有些好奇,我從來隻聽說過這個詞,卻沒想到,我居然也會被催眠,這似乎有些不可能,也有些不可思議,平時我都好好的,怎麼會被催眠?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給我解釋:“催眠是一種異能,可以讓人忘記一些痛苦的事情,所以你沒有記憶是很正常的”。
我想了想,記得自己在和王子凱的母親在說話,後來暈倒了,那麼說我現在應該在他母親的家裏,而他母親想讓我嫁給王子凱,他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讓我忘記以前的事情,安心的嫁給王子凱,我想著,以他母親的個性這是極有可能的,想著王子凱的父親是那麼無恥的一個人,母親也一定好不到哪裏去,所以這一切難道是她的陰謀?
看著那個男人正想著什麼,我說:“不用了,我自然有辦法,不需要你幫助我”。邊說著就起身穿鞋子,想盡快離開這裏。
這一切都太過於詭異,我有些害怕,如果事情根本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而蘇月好好的活著,他們給我製造了幻覺了怎麼辦?
這麼想著,我起身道:“不過要謝謝你的好意,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就不麻煩您費心了”。
讓我好奇的是,這個時候,他沒有像我想的那樣,拉住我強行給我催眠,他隻是笑了笑,意思是隨我的便,我看著奇怪,隻得趕緊離開,卻沒想後麵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