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坐力是否是影響槍械射擊精度的主要因素?”
“問的還挺專業，記住，影響槍械射擊精度的因素主要來自兩個方麵:一個是武器及彈藥自身的結構，製造精度和火藥的性能，另一個是外界條件對射擊精度的影響，其中包括射手狀況，當時的氣象條件、地理環境都是。”
計中國道:“後坐力，是武器自身影響射彈散布的根本原因，一般情況下，後坐力方向不會與槍膛軸線重合。因此，武器在後坐的同時，產生一個附加的動力偶，它的作用使槍口上揚，彈頭的飛行方向偏離目標，還有，自動機在後坐和複進的過程中，與機匣的偏心碰撞，都會影響槍身後坐，從而影響槍械射擊精度。”
曲寶狂吸槍械知識。
令所有的北京犯吃驚，廣東犯平靜地接受著入監教育，列隊訓練居然一板一眼，絕對服從，沒有任何逆反舉動。
院子裏幾個統領人物看不透。
秋三道:“邪性，一個個都跟貓似的。”
馬六子說:“眯著有眯著的好處，誰也不想當靶子，看來這幫人智商不低，裏邊有高人，火候掌握著。”
閻三說:“那邊犯的案子，都不小，搶呀殺的不在少數。”
大驢道:“聽隊長念叨，一奶四胞胎的全部折，號稱廣州四虎，齊齊地給發到新疆來，在那邊圈裏就是一霸。”
“那沒轍。純純的血緣。”
“我總覺著，這不是什麼好事，憋能憋出大事來，到時候都閃著點，別濺一身血。”
閻三道:“哎，跟你提個事兒，齊豹子和大鵬有場碴奔，要磕。”
“因為什麼?”
“就是那場牌。”
“瞧他媽這點出息，願賭服輸，玩不起別玩，還流氓呢，丟人。”
“不單單是牌，大鵬那年減刑，使了個招兒，一場架，黃了減刑。”
“誰出的手?”
“勾雞，齊豹子的兄弟。”
“這小兔崽子，不能聊了，得給那幫廣老冒兒放風去。”大驢匆匆離去。
菜地。
計中國說:“哥們兒，想早點回去嗎?”
“問的多餘。”
“跟你透個風，自己想搞創收，弄養殖，誰投資誰幹。”
“得多少錢?”
“一方活兒。減刑幅度小不了，想想，也別強努，家裏有現成的銀子，就幹一把，沒有，也別增加負擔。”
看曲寶琢磨，計中國繼續:“支隊批了。就三個名額，底下快打出活人腦子來了，這好事，難得。”
曲寶問:“還有什麼實惠的?”
“外宿呀。”
曲寶眼睛一亮，菜班除了夜裏放水，每天都得收監，外宿對他真是誘惑太大:“能給我爭取一下嗎?”
“白司發話了，菜班優先。”
“獄政規定怎麼定的?”
“二十四小時報到一次。”
曲寶慢吞吞地說:“也就是說，隻要定點報到，其他時間自由支配?”
“盯著你，那隊長有毛病。”
“什麼意思?”
“投資為什麼?減刑，花錢跑，那不吃擰了?”
“我幹。”曲寶斬釘截鐵。
一個月後，養殖班成立。
成員:大鵬、小力本、虎皮、曲寶。
白司務長訓話:“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你們削尖了腦袋鑽出來，費了不少勁，家裏頭也花了錢，來幹什麼?減刑，既然想減刑，就得夾著尾巴做人，生活上腐化一點，我開綠燈。爛事絕對禁止，連隊來找，支隊長打我一下。我打惹事的一百下，當年的減刑，免。這裏邊的利害關係，其中的分量，該如何做，你們自己比誰都清楚，好自為之。宣布一下，曲寶擔任組長，一會兒去領糧食，幹活兒去吧。”
太陽已經高照，三個人還在死睡，曲寶叫著:“該幹活兒了。”連喊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