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買東西,有點浪費。”
“不浪費。8000元,物有所值。”
曲寶眼睛瞪得牛大,張大了嘴,很快恢複,馬上沉默。
孟迪感受到變化:“任清明,下車。”
“董事長?”
“不知道我的規矩?”
任清明灰溜溜地下車,車遠去,他蹦著腳罵:“臊女人,讓你人財兩空,不得好死。”
中國建設銀行,進入貴賓室。
客戶經理早已等候,清點現鈔80萬,當場兌付給孟迪,曲寶拿著整捆的錢都哆嗦,長這麼大,頭一次,瞧一眼孟迪,平靜如水。
五星級飯店,豪華套房。
三男一女打麻將,曲寶在左側站立,豪賭的人,談笑風生,隻短短的三小時,曲寶不時往外取著錢,即使不會玩兒,也看得出,孟迪一把沒和。
孟迪通報:“不玩了,我輸光了,下次再翻本,今兒手氣太臭。”甜甜的微笑,根本不心疼巨款的賭輸。
她親自開車:“心疼啦?”
曲寶麵無表情:“說真話說假話?”
“當然是真話。”
“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好嗎?”
“沒關係。”
“一場友誼賽,友情奉獻,變相奉送。”
孟迪感慨:“你就跟我出來應酬這麼一次,就點到實質上,腦子夠使,手段怎樣?”
“你孟姐不會做虧本買賣,送的合情合理。”
“看來,應該讓你幹點事了。”
“做買賣我不靈。”
“誰生下來也不是做買賣的料,人得有抱負,得勤奮,得吃苦。”
“我知道,你打下來的天下,付出的太多。”
一下子觸動了女人的心,男人的理解如同強心劑,孟迪將一隻玉手伸到曲寶的手中,很滑,很膩,軟軟的。
曲寶平靜地慢慢脫離:“孟姐,千萬別,兄弟承受不起。”
寶馬車在高速中刹車。
孟迪臉上通紅:“你是石頭人?”
“不是。”
“那為什麼?”
“沾上你,咱姐倆不平行。”
“死要麵子。”
曲寶說:“找個地方,談談好嗎?”
三裏屯酒吧。
孟迪先開口:“真難想象,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要知道你孟姐……”
曲寶搶過來:“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孟姐打拚到現在這個級別,說不上呼風喚雨,最起碼想要得到什麼,不是很難,尤其是男人。”
“那麼明白,還死性。”
“十幾年大刑上來,本來根本不足掛齒,是自己沒玩好,但這十幾年的苦,不能白受。”
“這話我讚成。”
“人活著,無非一個錢字,老的、少的都在奔命,無非想對得起自己,有些人得到了,畢竟是少數,大部分湊合活著,處境不同,走的路就不同,不是開脫我自己,這一切,都是在圈兒裏邊悟出來的。”
“掙錢的機會很多,並不複雜,完,我又多嘴,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們這樣的高高在上,應該,比別人付出要多,才有今天,無可非議。”
該輪到孟迪搶話:“兄弟,你心不甘。”
“是。”
“你個性強,打從認識你就能看出,但是,你必須麵對現實,耍氣質沒有用,我說話重了一些。”
“沒關係,你盡管說。”曲寶說。
“既然有心氣兒,就幹出個樣兒來看看,給自己爭口氣,人和人並不一樣,機遇也不同。人的起點也不盡相同,有些人一旦起飛,馬上就可以起來,有的人雖然起來,並不高,永遠是小打小鬧。
“掙錢的門路很多,各行都有狀元,正所謂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很客觀地講,正當門路很難有暴利,暴發戶之所以暴發,是特定的環境特定的事所產生,反之,就是走偏門。”
“兄弟,像你這樣的,絕對極端,有人拉你一把,你就上岸了,沒人幫,你,就會行走偏門,那個錢,很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