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完蛋。”
“現在不又煥發青春,哎,這曲寶哪兒好呀?這麼往上撲。”
“你管得著嗎?”
飛雪說:“爬五,這十多年沒把你壓住,還這麼貧?”
爬五道:“我也沒想到,你能靠上肺頭。”
“砰。”包房門被踢開,衝進一幫人,保鏢們馬上奔過去,肺頭說:“都一邊去。”人全散開,戒備沒有放鬆。
“花賊,賬該結了。”
明顯有些虛的花賊:“瓜哥,容點時間。”
“可能嗎?”
“貨給下了,損失不小,得容兄弟做兩單。不然……”
“不然怎麼樣?”
“不然,沒的還。”
旁邊的二虎:“嘬死是吧?”
爬五站起來:“這死可不是隨便說的,幹這個幹那個,誰死在誰手裏還真不好說。”
“你誰呀?”
青瓜接過來:“二虎,站在你麵前的是你五哥,新疆上來的,十幾下。”
二虎接話茬:“那沒玩好呀。”話音裏全是碴奔兒,嗆著呢。
爬五說:“青瓜,玩大了,四九城敢隨便吆三喝四了。”
青瓜道:“五哥,以前你是有一號兒,可如今得憑實力說話,拿刀拿叉子的年代早已過去,倒下一個人,容易。”
“話真不小。”
“不是拍唬你,今兒這場合,也就說說,出這門,一分鍾就夠了。”
“那你吹牛×了。”
“五哥,你不服想單練,花賊,沒機會給你,走吧。”
花賊強努著:“要錢沒有。”
青瓜道:“這屋子裏,全是老哥們,我可不想把這聚會攪了,麵兒,我有,但是一碼歸一碼,花賊的事,誰也解決不了。”手機響了:“喂,大哥,人按住了,這場合不好弄,您過來,行。”
一直沒言語的趙三開口:“青瓜,小看你了。”
“三哥,沒轍得討個飯口。”
“你這飯口,可不是隨便打發的。”
“千變萬變,行裏的規矩不能變。”
“懂的真多。”
“凡事得有個了斷,不能不明不白,貨給下了,那是你沒能耐,沒這本事別幹這行,輸了就得認。”
旁邊的涼瑩兒說:“欠賬還錢,天經地義。你總得容他一把,現在把他拿了,一分錢也得不到。”
青瓜說:“涼瑩兒,靠著誰呢?說話這麼衝?風采依舊。”
“說話缺德。”
“我缺德?你涼瑩兒不靠著,能打下那麼大的家業?那才出了鬼了。”
飛雪勁也上來:“青瓜,你這孫子要瘋是怎麼著?容不下你了。”
青瓜道:“麵兒我懂,事歸事,都是磁器兒哥們姐們,誰也別想攔誰的財路,花賊必須帶走,給麵兒的,我青瓜改日請吃大餐。”
曲寶晃晃腦袋:“怎麼這麼多人?”
涼瑩兒手貼了一下:“醒了,甭言語,跟你一點關係沒有。”
青瓜說:“花賊,你丫走不走?”
大狗熊道:“青瓜,你以為這幫人是泥捏的,誰他媽也不是嚇大的,既然你敢叫板,拉到外邊去,死磕一道。”
“夠猖的。”進來一位瘦長瘦長的男人,絕對的麻杆身體,看上去弱不禁風:“怪不得,青瓜你搬不動,一幫老神仙,豈容你翻的動。”
肺頭一驚:“大口袋,你丫沒貼牆上。”
“托福,不見你們一麵,還不死心,趙三,活著呢。”
趙三哈哈一樂:“大口袋,老不死的東西,怎麼出來的。”
“保外就醫。”
“沒少掏銀子。”
“一分錢一分貨,有時候這錢還真好使,飛雪,跟著肺頭跟對了。”
飛雪罵著:“老怪,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能壓得住你。”
“滾你的。”
“爬五,挺出息,比你哥強不少。”
“我跟花賊是哥們。”
“聽明白了,想出一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