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A市,動她的人,不可能因為江家的人,唯一可能目標就是陸昭庭。
想到這裏,她更不想讓自己坐以待斃。
這雜物間小得很,東西放了不少,可是江盼盼卻沒找到一樣有用處的。
門鎖了,她出不去。
她有些頹然地坐回地上,抬頭看著頭頂上方的玻璃窗,突然想到什麼。
那窗外麵網了一層鐵網,但是這是雜物間,說不定那窗壞了呢?\u2028江盼盼用肩膀擦了一下眼淚,連忙起身走過去。
可是當她想伸手去碰碰窗戶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被綁住了。
這個事實就像是又突然之間走到死胡同裏麵去了,江盼盼差點兒又哭出來了。
她看著那窗戶的玻璃,猶豫了一下轉過身,拿起一旁廢舊的椅子砸了上去。
玻璃碎裂的聲音大得很,她跑到一旁的雜物堆後麵躲了起來,等了一會兒,沒發現有人來找自己,她才撿起一塊玻璃割繩。
玻璃鋒利,可是繩子也不細,她的手已經被劃破出血了,繩子還沒有斷。
江盼盼慶幸自己帶了手套,不然她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了。
可是她不敢放棄,她怕自己放棄了,就再也見不到陸昭庭了。
她那雙手,彈過鋼琴彈過琵琶彈過古箏,雖然手上不少的繭,但也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
繩子鬆開的時候,她直接就哭出來了。
盡管隔著手套,但手心還是被劃傷了,她疼得直發顫,但也不敢再拖延時間。
到時候天一亮,她就跑不掉了。
江盼盼連忙走到那窗前,推了推那鐵欄,那鐵絲弄出來的網經過風吹雨淋,不少地方已經生鏽了。
她的運氣也算是好,用力絞著,鐵網中的一些鐵絲很快就斷了。
江盼盼又驚又喜,將那鐵網扒出一道口子之後,她沒猶豫,連忙爬了出去。
窗台不低,她的手被劃傷了,手撐在窗台上的時候,就像是被人摁著傷口一樣。
她咬著牙,眼淚不斷地掉下來,可她也不敢吭聲。
冬天的衣服穿得多,鐵絲倒是沒傷到她,隻是勾著她的頭發,她疼得差點沒忍住叫了出來。
她爬出來,摔在了地上,頭撞在牆上,疼得她有些發暈。
不遠處,不知道誰養的狗,一直吠個不停。
江盼盼閉了閉眼,緩了一會兒,她起身借著月色才 看清楚,這是老郊區的一些拆遷房,她跑出了雜物間,但還是在屋子裏麵的院子。
這屋子年代久遠了,門鎖是內栓的。
她不知道綁自己的人是不是在屋裏麵,她拉著那門栓,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門剛開了一個身位,江盼盼就直接跑出去了。
她從來都沒有跑這麼快,她不認識這是什麼地方,她隻知道自己要離開這裏,能跑多遠是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