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
寧歡手上的煙花筒突然被他拿了過去,放在心尖的地方。
借著月色,寧歡看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寶寶不幫忙嗎?”
他放好,故意偏頭對著她挑了挑眉。
寧歡拿著打火機的手緊了緊,他已經把剛從她手上搶過去的煙花筒點燃了。
沈三少蹲在那兒,一個一個煙花筒地點著,低著頭的樣子認真得很。
寧歡看著他的側臉,覺得沈時遠和外麵傳言的完全的完全不一樣。
他脾氣是陰晴不定,可是更多的時候,他都是比較孩子氣,有待哦傲嬌,你稍微哄哄他,他很快就能開心起來了。
外界傳言他那女人當泄憤的工具,可是他哄她的時候,什麼都可以做。
可以親自給她穿鞋子,也會親自給她穿衣服。
買了禮物之後拿給她看的時候就像是考了一百分回家給家長看成績的小孩子一樣,試卷放在她的跟前,你表揚他一句,他的尾巴就能夠翹起來。
很小的事情,如今想起來,寧歡才發現,原來她也不是那麼難感動的,隻要真心就好了。
可是這麼多年了,唯一能夠有這個耐心的,就隻有這個男人了
她有些走神,人蹲在那兒發呆。
沈時遠把一大圈的煙花筒點燃了,回頭才發現裹著羽絨服的人蹲在那兒不知道想什麼。
他伸手就把人拽了起來,對上她茫然的眼神,有些好笑:“你想什麼,整個人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
寧歡看著他,手機突然震了震,她低頭一看,發現剛好是她設置的零點振鈴了。
她抬手抱著他的腰,低頭貼在他的胸口,彎著唇開口:“三少,新年快樂。”
“嘖,新年快樂,乖寶。”
他抬手揉著她頭,用力將人抱進了懷裏麵。
一分鍾左右的煙火放完,寧歡就被沈時遠牽著回去了。
她一熬夜黑眼圈就很明顯,這會兒不過是零點,眼下的黑眼圈已經顯出來了。
沈時遠看了她一眼,抬手用手碰了碰她的眼下,嘖了一聲:“真是嬌氣。”
說著,他鬆了手,在她身上的羽絨服上拍了拍:“趕緊去睡吧。”寧歡被他說得臉燙,進去浴室洗了手,出來把衣服脫了,出來爬上床就撐不住了。
她困得很,在床上躺了沒幾分鍾就睡著了。
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沈時遠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隱了下去。
他抬手把燈關了,轉身走出了房間。
別墅裏麵就隻剩下他和寧歡了,這個時候寧歡睡著了,整棟別墅就隻有他一個人。
風打在臉上,他從煙盒裏麵抖了一根煙出來叼在嘴裏麵點上。
頭頂上的月亮並不是很圓,月色也不冷,落在他的臉上,和幾分鍾前的沈三少全然不一樣。
骨骼分明的一張臉上,隻有陰戾的冷意,要是寧歡看到了,估計就不會覺得這個男人幼稚了。
隻是寧歡看不到,她睡得沉,他回去的時候,她連姿勢都沒變。
看著隻露了一半臉出來的人,沈時遠突然就笑了,掀開被子將人抱到懷裏麵扣著跟著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