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一直被牽著出了別墅,身旁的沈時遠幫她開了車門,手抵著護著她讓她上車才繞過一旁去上了車。
寧歡係了安全帶,轉頭看著他,抿著唇,卻沒有說什麼。
他倒是偏頭看著她笑了起來:“不早了,先在車上睡會兒?”
兩個人從別墅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這個時候,確實是不早了。
寧歡見他這時候還對著自己笑,抿了一下唇,倒是什麼都沒有說,點了點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雖然這個點已經快淩晨了,可寧歡卻根本睡不著。
沈東成雖然沒說什麼話,而沈時遠也看似反擊了回去。
可是那一份股權書足夠說明,沈東成很早就在對沈時遠下手了。
如今的時遠集團正是發展的關鍵時期,如果沈東成要對時遠動手做些什麼的話,她也不知道沈時遠招不招架得住。
這樣的事情,對沈時遠來說,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生理上,都將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她想了很多的事情,但全都是和沈時遠有關的。
腦子裏麵全都是那一天晚上他抱著她說的話,寧歡隻覺得眼睛都是熱的。
可她不敢哭出來,隻能偏過頭,咬著唇生生地忍了下來。
二十分鍾後,車子再一次停了下來。
別墅和沈家不一樣,黑漆漆的一片,兩個人從車庫走上來才開了一樓的燈。
原本以為林管家已經睡了,卻不想兩個人剛走上樓梯,他人就出來了:“三少。”
寧歡下意識地看向沈時遠,她抿了抿唇,“三少,我先上去洗臉準備睡覺。”
說著,寧歡抬腿往上走,將空間留給了主仆二人。
沈時遠回來得很快,她剛洗完臉,他就進來了。
她也沒有問他和林管家到底談了什麼,隻是走過去伸手抱住了他:“三少,你還沒有洗澡呢。”
兩個人都有默契地不去提剛才在沈家發生的事情,他緊抱了她一下,然後鬆了手,“我去洗澡,寶寶不用等我。”
這會已經十二點半了,別的時候,寧歡這個時候早就已經睡著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其實很疲倦,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想到剛才在沈家的事情。
睡不著。
沈時遠不妥協,沈東成心狠手辣。
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對沈時遠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誰也不願意和自己的親人兵刃相見,沈時遠不願意,可是沈東成卻逼著他去做。
聽到浴室的門被打開是,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床的另外一側很快就陷了下去,沈時遠關了房間裏麵的大燈,低頭看了她一眼,才在她的身側躺了下去。
很快,房間裏麵的夜燈也關了,整個房間裏麵陷入一片黑暗。
寧歡睜開眼,隔著黑暗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她沒有動,這個時候,沈時遠或許需要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過去的,第二天是被沈時遠沾了水的手弄行醒的。
寧歡一睜開眼就看到沈時遠似笑非笑的臉近在咫尺,她微微一怔,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涼。
沈時遠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今天不去舞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