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說沒就沒了。
而且那死相,還不是一般的慘烈。
外麵的天漸漸黑了,韓莉醫院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後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通的,起身去領了死亡證明,又聯係了殯儀館的人來將沈欽同帶走了。
沈欽同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來了,有媒體追蹤報道,有一些小媒體想博取噱頭,就扯出當年沈時遠父母的事情,說這是罪惡有頭終有報。
寧歡看到這些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
浴室的門打開,沈時遠從裏麵走出來,她將手機往一旁一放,拉著被子蓋在身上躺了下去。
“嘖,今天寶寶這麼乖,躺好了等我寵幸?”
聽到他的話,寧歡臉燙了一下,她微微轉開視線,抬手將房間裏麵的燈關了,就剩了一盞夜燈。
沈時遠抬腿走過來,身上一陣的香氣,寧歡滿鼻端都是他身上那沐浴露的香味。
他手伸過來的時候,心頭微微一跳。
“不早了,三少。”
她抬手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往下。
聽到她的話,沈三少眉頭一挑:“然後呢?”
“睡覺了。”
她怔了一下,側過身,想要躲開他的視線。
視線卻躲開了,可是人卻像是牛皮糖一樣纏了上來。
房間裏麵明明是開著空調的,可是沈三少身上的體溫實在是太明顯了。
寧歡手腳都是涼的,被他抱著,倒不覺得熱,隻覺得暖。
他頭壓過來,薄唇貼在她的耳邊:“好,我們現在就睡覺。”話是這麼說的,可是那手動來動去,寧歡被他弄得人也跟著發燙。
她最後沒忍住,伸手摁住了他的手:“三少,明天還要上班。”
“嗯,在睡覺啊,寶寶。”
他手著,落在她胸前的手突然一用力。
寧歡臉上更燙了,她伸手想要將他的手拿出來,可是怎麼都拿不出來。
她剛想轉身,卻不想身後的人無賴地問她:“寶寶是不是睡不著?睡不著的話,我們做點有助睡眠的事情?”
寧歡微微僵了一下,哪裏還敢亂動了。
可是他的手就在自己的胸前,那感覺實在是太明顯了,讓她睡覺,也真的是為難她了。
沈三少現在是越來越流氓了,一開始手隻手在她的腰上作作亂,現在好了,位置上移了不說,還停在上麵不走了。
可是寧歡拿他沒有辦法,隻好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過去。
這些天寧歡都在準備比賽的事情,她訓練強度大,這段日子,基本上沾了枕頭就能夠睡了,所以沈時遠都沒怎麼動她。
房間裏麵沒有人再說話,安靜得就隻有呼吸聲。
沈時遠微微動了一下,抬頭看著自己跟前的人,視線落在那黑眼圈上,心疼又無可奈何。
比賽在即,他也不能夠說什麼。
手恨不得又用力捉一捉她,懲罰懲罰,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抬起身,小心翼翼地在寧歡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反手將夜燈也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