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被一路領著進了電梯,從電梯出來,沈鈞宇的秘書就過來了:“沈太太,沈總等你很久了。”
寧歡淡然地點了一下頭,看到對方幫自己開了門,她開口說了句:“謝謝。”
“沈太太客氣了。”
說著,沈鈞宇的秘書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沒有進去。
寧歡抬腿走進去,剛走進去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沈鈞宇正坐在辦公椅上,手上夾了一隻雪茄,看到她進來的時候,他眉頭微微一動,拿著雪茄的手微微舉了舉:“介意嗎?”
寧歡搖了搖頭:“沈先生要請我過來,又何必這麼大的陣仗。”
他一邊掐著雪茄一邊笑著說:“請沈太太過來,不大點兒的陣仗怎麼襯得上你的這個身份。”
他說著,走到一旁會客沙發上,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對著寧歡示意:“坐吧。”
他拿過茶包,一邊慢條斯理地泡著一邊問她:“沈太太倒是很鎮定。”
寧歡抿了一下唇:“沈先生也很一樣。”
她多少是猜到沈鈞宇讓人“請”她過來是為了什麼,沈紹霆失蹤了快兩個月了,如今,就連他的小兒子都不見了,沈鈞宇自然是著急。
沈紹霆不見了,要麼是落到沈時遠的手上,要麼就是自己逃了,所以一直以來,沈鈞宇都不著急。
他今年還沒到六十歲,小兒子今年已經九歲了,他自然是還有時間培養自己的接班人。
沈紹霆到底還是少了點耐心,如果他耐心夠好的話,也不會落到沈時遠的手上。
是的,現在沈鈞宇確定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在沈時遠的手上了。
如果沈紹霆一開始就逃了的話,那麼沈時遠現在也不用對他的小兒子沈紹源下手。
他今天“請”寧歡過來,無非就是想逼沈時遠放了沈紹源和沈紹霆。
他也不是傻的,如今東成裏麵亂糟糟的,如果他跟沈時遠徹底鬧翻了的話,屆時沈時遠隻要和陸家聯手,他就算是手握著東成也會慘敗。
更何況,他手上比沒有實際的股份,沈鈞宇要是和沈時遠鬧翻了,他沒有股份的事情被揭穿了,他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不久。
坐不久沒關係,他還沒有做完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還不能喝沈時遠徹底地撕破臉皮。
準確點說應該說,在一定程度上,他不敢去招惹沈時遠。
聽到寧歡的話,沈鈞宇臉色微微沉了沉,但也隻是轉瞬即逝的事情,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就恢複了,倒了一杯茶,遞到寧歡的跟前:“嚐嚐,普洱,養生。”
寧歡看了一眼自己跟前的紫砂杯,並沒有動:“沈先生客氣了,我不怎麼喝茶。”
“怕我下藥?”
他挑了一下眉,對著她笑了起來:“你放心,我又不是傻的,你人就在我這裏,我要是對你下藥了,沈時遠怕是當場就發飆了。”
比起前些天對著他們囂張的模樣,這個時候的沈鈞宇倒是冷靜了許多。
寧歡還是沒有喝茶,坐在那兒默不作聲地看著沈鈞宇。
他倒是怡然自得,自己在那兒品著茶,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
很快,辦公室的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聽到鈴聲,寧歡下意識地偏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