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先去醫院。”
他說著,彎腰就將她抱了起來。
“三少,我可以自己走——”
“聽話。”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裏麵的笑意已經沒有了。
寧歡知道他是生氣了,抿了抿唇,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其實這個時候,比賽還沒有完,為了尊重其他參賽者,像寧歡這樣排在前麵的參賽者是不應該提前離場的。
可寧歡的情況特殊,趙青可直接就去給打了招呼。
寧歡被抱著從後台出來的時候,不少的人都看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男人,他抿著唇,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
很快,她就被他抱著進了車裏麵了。
林致遠看到兩個人的時候,愣了一下:“三少,太太?”
“去醫院。”
沈時遠一聲令下,林致遠也沒有再問什麼了,直接就將車子開向醫院。
寧歡的傷口不算很嚴重,可是圖釘紮到腳裏麵去了,走路自然是會疼的。
沈時遠從比賽後台出來之後就沒有讓她下過地,就連護士在處理傷口的時候都是他抱著的。
傷口重新清洗了之後,寧歡又被他帶著去打了破傷風。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
寧歡的腳被包紮了一層紗布,因為剛才她強撐著上台,到醫院的時候,芭蕾舞鞋剛脫下來,上麵全都是血。
寧歡那時候看了一眼沈時遠,他臉顯然已經沉下來了。
車子緩緩開了起來,她也不敢說話。
“疼不疼?”
聽到沈時遠的聲音的時候,她不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搖了搖頭:“不,不疼。”
像這種紮到肉裏麵的傷口,其實剛開始受傷的時候不會很疼,但是過後大概五六個小時就會疼了。
她現在確實是不怎麼疼,可是又怕沈時遠生氣,所以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他衣袖,小心翼翼的樣子,倒像是一隻犯了錯的小白兔。
沈時遠低頭看著她拉著自己衣擺的手,突然之間就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遲點兒就有你疼的了。”
寧歡見他居然笑了,有些反應不過來,開口試探地叫了他一聲:“三少?”
“怎麼了?”
“你生氣了嗎?”
聽到她的話,沈時遠突然笑了一下:“生氣?我當然生氣啊。”
“那你——”
寧歡抿了一下唇,抬頭覷著他。
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視線微微一抬,臉上的笑容滲著冷意:“可是我不是生你的氣,敢動我的人,我看她是活膩了。”
他不過是出差了幾天,居然就有人把心思落到寧歡的身上了。
沈時遠扯了一下嘴角,但很快,他側頭看著寧歡,又恢複了平日的笑意:“可是對寶寶,我隻有心疼啊。”
寧歡聽到他的話,隻覺得心頭泛過一陣暖意,她抿了一下唇,忍不住抬手抱住了他:“我練了那麼久,我不能讓這樣的一顆圖釘就毀了我今天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