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梁藝摸了一根香煙出來,在他的跟前晃了一下:“不介意吧,顧先生?”
顧南辭沒說話,看著她點了煙。
梁藝抽了一口煙,才開口:“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我看上沈時遠了。”
聽到她的話,顧南辭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沈時遠這樣的男人,不管什麼類型的女人都會喜歡的,像梁藝這樣的人看上了沈時遠,也並不是一件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現在的沈三少,比以前過之而無不及。
梁藝這個女人野心中,a市裏麵,除了沈時遠她看得上的,估計就隻有陸家了。
但是陸家從政,陸昭然雖然是從商,但陸昭然的性格,顯然沒有沈時遠這麼討喜。
“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意外啊,顧先生。”
“沒什麼好意外的梁小姐,你喜歡沈時遠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確定?”
她抖了一下煙灰,眯著眼看著他:“顧南辭,你從五歲開始看芭蕾舞表演,二十二歲的那一年剛好看到寧歡在法國的演出之後,之後的每一年,幾乎隻要有她的演出你都會出現在演出現場,這麼忠實的觀眾,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顧南辭聽到她的話,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異色:“梁小姐,你也說了,我從五歲的那一年開始看芭蕾舞表演,我難得遇上一個我欣賞的舞蹈演員,她的表演我一場不落,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吧?這不過就是日常的追星而已,寧歡是我欣賞的芭蕾舞演員,她的表演我很喜歡,所以我逢場必到,有問題?”
“是啊,沒什麼問題,追星而已。”
梁藝抽了兩口煙,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不知道顧先生還記不記得寧歡在意大利的那一場演出?”“自然是記得的,我說了,我欣賞她,她的每一場演出我都到場,也記憶尤深。”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手上的戒指是情侶對戒吧?女戒應該是給寧歡的吧?可惜了,寧歡外婆出了事,剛比賽完就回國了。”
“梁小姐,無憑無據的話你還是少說為好。”
見他還不願意承認,梁藝冷笑了一聲:“顧南辭,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就是個慫貨,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承認。”
“喜歡而已。”
他說得風淡雲輕的,可是正如他剛才所說的,寧歡的每一場演出他都會在台下,每一場都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子裏麵。
那時候,他還不是著名的大提琴手,而她卻已經是舞台上發光發熱的白天鵝了。
他想等,等到自己有資格的那一天才說。
可是就在他剛有資格,寧歡卻突然之間回國了,再之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得知她嫁人了。
事情太快了,猝不及防得就像是平地驚雷,他完全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反應才好。
“喜歡而已?你說得倒是輕巧,自己愛了五六年的人,沈時遠不過兩年的時間就搶走了,你甘心嗎,顧南辭?”
顧南辭難得笑了一下:“梁小姐,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