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接到電話的時候，她剛練完瑜伽。
沈三少沒說什麼，隻是說有些事情，讓她過來一趟。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的，還記得吩咐她多穿幾件衣服，戴上圍巾和帽子，穿好襪子才出門，寧歡聽著，忍不住想笑，也不覺得是有什麼事情。
她推開門，林致遠就在門口等著了。
寧歡驚了一下：“林秘書，你怎麼不敲門，門外這麼冷。”
林致遠笑了一下：“我剛來沒多久，太太不用愧疚。”
她抿了一下唇，也沒有說些什麼，隻是慶幸自己的動作不慢。
晚上的a市溫度比平日還要低個五六度，這時候還沒有出公寓的大門，隻是出了家門口，寧歡就感覺到冷了。
電梯的空間狹窄，倒是顯得有些暖和。
寧歡看了一眼林致遠，“林秘書，三少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林致遠笑了一下：“不是什麼大事，太太過去就知道了。”
林致遠這個時候當然不敢說，要是說了，寧歡想歪了，那沈時遠直接就將他扔海裏麵去。
寧歡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有勉強。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車子就停在外麵的停車場。
林致遠先跑過去開了車門，趁著寧歡還沒有走出去，他拿了一件大衣給寧歡：“太太，外麵風大。”寧歡囧了囧，她本來就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出門之前穿得已經夠多了。
腳下穿的是裏麵有羊毛的長靴，牛仔褲裏麵也是加絨的，上身穿了羊絨毛衣，外麵是加厚的短款羽絨，頭上還戴了一頂帽子，她手還在沈三少的再三強調下戴了手套。
她都武裝成這個樣子了，現在還要她披大衣。
寧歡不好為難林致遠，隻好伸手接過大衣。
其實不過十幾步路的距離，很快就走出去了。
大衣將她整個人都裹住了，寧歡剛出來，根本就感覺不到冷意。
車子裏麵開了暖氣，寧歡一上車就忍不住將大衣給脫了。
剛上車，沈三少的電話就過來了：“上車了嗎？”
“嗯，剛上車。”
林致遠不說，他也不願意說，寧歡也不問了。
“好，那我等寶寶過來。”
“好的。”
掛了電話，寧歡看了一眼前麵的林致遠：“林秘書，我們過去要多久？”
“太太，很快的，現在不塞車，十五分鍾內就到了。”
寧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偏頭看著車窗外麵。
a市冬天的晚上，倒是看不出蕭條，到處都是燈景。
林致遠說十五分鍾，其實已經是很保守了。
公寓離著今天沈時遠飯局的酒店並不遠，車子不過是分鍾左右就到了。
寧歡下意識地推開車門，林致遠回頭提醒她：“太太，大衣。”
寧歡看了一眼大衣，還是披上了。
兩個人剛下車，還沒有進酒店門口，就有門童過來引路了：“沈太太。”
寧歡點了一下頭，“謝謝。”
“這是我應該的，沈太太。”
寧歡跟著進了電梯裏麵，林致遠跟在她的身側。
而此時，沈三少飯局的包廂裏麵，無關人已經被撤出去了，留下來的人跌坐在地上一直在發抖。
沈時遠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微微閉著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