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餐廳的路上,易安初心事重重地望著車窗外,咬緊嘴唇一聲不吭,完全沒有之前的聒噪了。
這次墨南珩倒是先開了口:“不要有壓力,這筆賬先記著。”
易安初感覺虎軀一震。
這筆賬先記著?
什麼意思?
這還是要向她索賠的節奏?
“你,不會是要我賠你三百二十萬吧?”易安初觀察著墨南珩的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墨南珩開著車,表情淡然:“不用,修複費應該隻需要一個零頭。”
易安初默默地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就算隻需要一個零頭,那也是二十萬啊!
這下,她總算是明白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想過就這樣算了。那句“修複一下,不需要很多費用”也不是安慰,現在想來更像是諷刺。
易安初無比後悔。
剛剛在店裏,她竟然還對墨南珩這個冷酷絕情的男人產生了一丟丟的感激之情。
按理說,損壞別人東西確實應該照價賠償。可是人窮氣短,現在離家出走,身無分文,又剛剛丟了工作的易安初隻得耍起無賴了。
她扭過頭憤憤地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幹脆把我賣了算了。”
“你不值二十萬。”墨南珩冷言。“你最好祈禱,這頓飯之後我還有用得著你的時候。”
這話一出,易安初心裏的石頭反而落了地。
她心裏默默盤算著,隻要今天成功地攪黃墨南珩的相親,那他家裏一定還會再給他安排下一次相親的,到時候她就再辛苦一次,這二十萬也就清掉了。
易安初瞬間樂開了花:“哈哈哈,你放心好了墨總。今天你既然帶我來了,我保證會出色完成任務的。”
“那最好。”墨南珩側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易安初一眼。
二十萬的問題解決了,易安初的心情瞬間晴朗起來。
她默默地望著墨南珩的側臉,貴氣逼人。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買三百二十萬的玉手鐲就像買顆白菜一樣平淡。
易安初開始對墨南珩好奇起來。
她悄悄地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墨南珩方向盤上的logo。
當查到她現在坐的這台,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車竟然價值六百萬時,易安初嚇得捂住了嘴。虧她剛開始還以為是台比亞迪呢!
易安初感覺自己心髒跳得很快,她飛快地在搜索欄輸入了墨南珩三個字,查不到任何信息。
一個跟晉城首富同姓,開六百多萬的車,開三百多萬的手鐲,又查不到任何信息的男人,讓易安初覺得後背冷汗直冒。
好奇心驅使下她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那個……墨總,你真的不是墨家的少東家嗎?”
“……”
“你是做什麼的啊?怎麼這麼……有錢?”
易安初本不想說“有錢”這麼俗的兩個字,但是震驚之下她根本想不到更體麵的詞來代替。
聞言,墨南珩突然急踩了一下油門。
易安初嚇了一跳,有點慌張地看了看墨南珩。他眉心緊蹙,一張臉像是被厚厚的冰塊覆蓋著一樣。
“對……對不起。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易安初嚇得連連道歉。
墨南珩沉著臉不做聲,在CM國際酒店前他將車停了下來,冷冷地說:“到了,你先進去,我去停車。”
易安初有些遲疑地下了車,墨南珩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邊是他的助理秦默:“墨少,易安初昨天向物業打聽過您的信息。”
“什麼信息?”
“問您是不是來自墨家。”
墨南珩麵露不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