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邊上默默看著,等待喬誌新使喚的易曉萍趕緊端來茶水,鼓起勇氣低聲問道:“這件事,是不是應該讓初兒回來決定啊?”
“決定什麼決定?”喬誌新大怒。“沒聽到墨總說她有身孕了嗎?這還有什麼好決定的?再說,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定下來不就行了?真是多事!還不快去切點水果來?”
易曉萍被這麼一通訓斥,隻得癟癟嘴去了廚房。
“婦人之見!”喬誌新對著易曉萍的背影小聲念叨了幾句,轉頭笑著對墨雲飛說:“瞧你阿姨笨手笨腳的,怠慢了墨總,千萬別介意。”
“不會不會。”
墨雲飛禮貌性地笑了笑。見慣了各種場麵,所以在麵對變色龍一樣的喬誌新,他也能做到麵不改色。
喬誌新拿著聘禮清單坐下來,還順手從抽屜裏拿了副眼鏡戴上,仔細地看著。一邊看一邊想,這墨家果然是家大業大,對一個不成器的傻兒子都出手這麼大方。
眼看著喬誌新來來回回看了半晌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墨雲飛隻得起身道:“如果叔叔阿姨沒有意見,那婚禮就定在三天後了。地點就在CM酒店。”
喬誌新這才依依不舍地收起聘禮清單起身送客:“沒意見沒意見,墨家安排的,一定是周全的。”
等墨雲飛離開後,易曉萍切好了一盤水果愁容滿麵地走過來。
喬誌新還在喜滋滋地研究著這份聘禮清單。易曉萍皺著眉小心翼翼地問:“之前不是聽你說墨家的小兒子是個又胖又醜腦袋有問題的人嗎?你怎麼……”
“怎麼什麼啊?”喬誌新合起聘禮清單,開始數落起來。“剛剛我就想罵你了,當著人家墨總的麵瞎開口,這大好的婚事差點被你攪黃了。那個不孝女,能嫁到墨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也算是她上輩子積了德。關於墨家那個小兒子的傳聞,那都是聽說,你瞎操心什麼?再說了,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樣?人家要不是腦袋有問題,能看上她?”
喬誌新振振有詞,易曉萍也不敢再爭辯什麼,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旁開始抹眼淚。
這又讓喬誌新感到不悅了:“大好的喜事,你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幹什麼?”
一旁的喬伊娜也來幫腔:“是啊,您這副樣子是何必嘛?姐姐嫁進墨家,對她對我們家都是天大的好事啊!您想想,墨家在晉城是什麼地位?這以後您跟爸爸一輩子衣食無憂,說不定還能請幾個傭人來伺候您。我出國留學更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喬誌新點頭讚同:“這樣也不枉我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大,總算是能有點回報了。”
一張嘴敵不過兩張舌,再加上易曉萍一直都是沒什麼主見,唯喬誌新命是從的人,聽完這父女兩人的分析之後,心裏的那點擔憂也沒了。
在公寓裏的易安初是完全不知道家裏發生的這些事情的。等墨南珩拿著結婚照離開後,她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吃著薯片,優哉遊哉地刷著招聘信息。
雖然跟墨南珩結婚已成定局,可她還是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定位的。所謂的墨家少奶奶跟她是沾不上邊的,所以還是要先找份工作賺錢養活自己。
按照易安初現在爹不親娘不疼,還被迫結婚抵債的局麵,真可謂是內憂外患了,也隻有金錢才能給她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