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珩如約來到墨雲飛指定的海島。
剛上島,就被一群彪形大漢圍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上的手機就被搜走了。
他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墨雲飛的身影,隱隱感覺不妙。
“不愧是墨家二少,好膽識!竟然敢一個人單槍匹馬,跑來這千裏之外的海島。”
說話的是個滿頭黃毛個子不高的男人,雙手插在褲兜裏,嘴裏叼著一根煙。
看樣子,是這裏領頭的。
墨南珩臉色一沉,“墨雲飛呢?讓他出來跟我談。”
黃毛甚是囂張地攤攤手,“呀……墨大少沒有跟你說嗎?來這裏之後,由我來招待你。”
墨南珩不屑地白了一眼,“哼!你算老幾?”
“我算老幾?”黃毛圍著墨南珩走了一圈,突然掄起拳頭朝墨南珩的臉上打去。
墨南珩猝不及防,連連後退幾步才站穩。
他眸光縮緊,憤怒地瞪著黃毛。
還沒來得及反擊,邊上的一群彪形大漢齊齊圍了上來。
黃毛得意地哼了一聲,“剛剛那一拳,隻是我給墨二少的見麵禮。來了這裏,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對方人多勢眾,安以豪下落不明,墨雲飛又不現身。
墨南珩隻得忍住滿腔的怒火,“安老爺人呢?”
眼下隻能先確認安以豪的安全再考慮下一步的路要怎麼走。
聞言,黃毛仰天大笑起來,“什麼安老爺?我怎麼不知道?”
他攤開手,故意誇張地問了一圈,“你們知道什麼安老爺嗎?”
那群彪形大漢齊齊道:“不知道。”
說完,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
這種局麵,墨南珩在來之前已經預料過了。
他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衣衫,麵色從容,“說吧!想把我怎麼樣?墨雲飛是怎麼交代你們的?”
“嘖嘖嘖……”黃毛緩緩地鼓了幾下掌,“這豪門闊少就是不一樣。死到臨頭了,還這麼淡定。”
“死?”墨南珩輕笑一聲,“墨雲飛要是真想我死,何必大費周章把我騙來這裏?再說,看你們這氣質,也不是當殺人犯的那塊料。”
黃毛被激怒,憤憤地拽著墨南珩的衣領,“少在這裏放嘴炮!爺是哪塊料,輪不到你管。”
“行了,你也別在這裏跟我橫。”墨南珩麵不改色,斜眸睨了一眼,“我累了,要休息了。”
黃毛憤憤地鬆開手,“把他帶下去看好了!”
墨南珩被關到一個四麵都是光禿禿的牆壁,沒有窗戶的小房間。
房間裏隻有一張簡易的行軍床,和一床薄薄的被子。
他從容不迫地躺下來,在腦海中將墨雲飛高調複出後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複盤了一遍。
墨雲飛對易安初還有幻想,所以絕對不肯定會傷害安老爺子。
大費周章地把他騙來這裏,又無意傷他性命。
所以墨雲飛的終極目標是……墨氏集團!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墨南珩的身上驀地出了一身冷汗。
確實是自己當時太著急了,沒有來得及冷靜思考。
墨雲飛既然決定殺回商界了,毫無疑問最終目標肯定是墨氏集團。
這幾乎是明擺著的事情。
好一招聲東擊西!
用安老爺子做誘餌,出其不意,又極其湊效。不僅將安子昂和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轉移了,還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
墨南珩很是懊惱。
眼下他人被困在這裏,又斷了跟外界的聯係。
安子昂一心尋找安老爺子的下落,肯定分身乏術,顧不上公司的事。
他隻能寄希望於秦默,然後找機會逃離這裏。
次日早上十點,股票開盤半小時以後,秦默察覺到了異常。
他多次嚐試聯係墨南珩未果,無奈之下將電話打給了安子昂。
他語氣焦急,“安少,抱歉。墨少聯係不上,我隻能打電話通知你了。現在,有人在惡意做空墨氏集團的股票,那些小股東們一股腦地往外拋售。我估計,這又是墨雲飛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