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經常勸媽媽把我拋棄掉,可是卻總是遭到媽媽的堅決否定,所以媽媽和奶奶的婆媳關係鬧得很僵。我從小也經常受到奶奶和同村人的排擠和白眼,後*過我的努力終於考上了大學走出了山村,在城市裏定居下來後,我想讓媽媽接過來和我同住,可是媽媽始終不同意,她說她有放不下舍不得離開的東西和事情。我知道那是我爸爸,很早爸爸離開了我們,甚至我對爸爸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每當我問起爸爸去哪裏的時候媽媽總是看著我默默的流淚,然後就是低頭不語。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偶爾有幾個人快速從我身邊走過,我卻苦笑自己不知該往哪裏走,寒冷刺骨的風使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脖子往羽絨服裏使勁的縮了縮。快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聚在一起幸福的迎接著新年的到來吧,可是自己卻淪落到這種地步真可笑,我低著頭苦笑著自己。
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了我的頭上,於是我連忙伸手去摸自己頭上的異物好像是張紙,等我把那異物那到自己眼前的時候微微一愣,是紙錢。聽說到了嚴寒的冬季,很多的天災人禍都會增加幾成,還有很多身體虛弱的老年人更是冬天難熬,也就是說,冬季的死亡率會比正常時高很多。
抬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人,這紙錢到底是什麼地方飛來的?我正疑問著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陰冷,就好像有人在背後死死的盯著我,我猛的轉頭看向身後,什麼人也沒有。哎,可能是今天發生了天多的事情吧,把自己都搞的神經兮兮的了。想到這裏我歎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可沒走兩步突然感覺自己右眼傳來一陣陣劇痛,我的右眼從小看東西都是昏昏沉沉的,什麼也看不清,隔著自己兩尺近的東西都看不清,在學校檢查的時候醫生都說我的右眼是高度高度遠視,就是看什麼東西都看不清,即使是治療也不會有太理想的效果,於是我就放棄了治療。所以我一直都是靠著左眼看東西。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趕忙捂住右眼,這種劇痛讓我疼痛難忍,使得眼淚不停的往外流出來,卻模糊了另一隻眼睛。我內心一驚,還該不會是要瞎了吧?這個時候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我的眼睛劇痛在不停的增加,眼淚也不停往下流著。我雙手捂著疼痛的眼睛,跑向馬路邊想找一個出租車趕去醫院。可是因為不停流眼淚的原因使得我原本唯一能看清東西的左眼睛,看四周也是昏昏沉沉的。
看不清四周,我心亂如麻,這可怎麼辦?如果眼睛耽誤了治療,變成了瞎子我這輩子不就要毀了嗎?正在我站在馬路邊慌慌張張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一輛白色的車子從不遠處向我駛來。這使得我看到了希望,我瘋狂的跑到馬路中間,我以為自己也會像電視上麵演的那樣,車子在我麵前停下來,幫助我,救我。
可是顯然事實上是我錯了,混混沉沉中我看到車子並沒有因為我站在它的前方而減速停下來,反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向我駛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車子前麵大大的一個“葬”映入我的眼簾。喪車黔首葬,吊客青蠅至。這居然是一輛喪車!!
我覺得自己的好像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痛真的沒有,隻是感覺一股血腥的味道從我嘴裏湧出來,後來眼前就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股股醫藥的刺鼻味道傳來。轉頭看向旁邊一陣陣疼痛襲來,讓我不禁有些呲牙咧嘴。
“別動,你頭上有傷,需要好好休息。”一陣清脆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我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紮著馬尾辮,打扮清爽的女孩。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繼而坐在我的病床邊說道:“我叫李妍,昨天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你倒在一片草叢裏,就趕緊打120,可是到醫院一檢查,你頭有輕微腦震蕩,而且更可怕的是你胸腔裏麵的一根肋骨已經斷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刺到你的心髒!於是醫生就趕緊做了緊急手術,當時情況緊急,我就代替你家人在手術單子上簽了字。”
“難道你不怕我死了,你要負法律責任。”這句話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隻是我隨意脫口而出。
李妍因為我的這句話顯的有些尷尬“這...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沒有再理會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胸口傳來劇烈疼痛,使得我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有兩個疑點,第一,我明明是清晨出去的,可是李妍卻說她是晚上見到的我。第二,就是我明明在大馬路上,為什麼她卻說我是在草叢之中?我永遠相信自己所看到,聽到的。這個李研說的話隻能作為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