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夕顏你醒醒!夕顏,夕顏,你怎麼了?”一陣溫柔有磁性的聲音把我給喚醒過來,楊陽洋的臉讓所有的幻象瞬間消失,但恐懼的感覺尤在。
我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都浸透了驚恐的汗水。
“夕顏,你醒了,沒事吧。”楊陽洋看著我關心的問道。
我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鍾,揉了揉頭,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你怎麼在這?”有些虛弱的問道。
楊陽洋看了看我,鬆了一口氣,坐在我的床邊說道:“我在隔壁睡覺,聽到你尖叫,聲音都喊分叉了,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就叫你的門,可是無人應答,我怕你出了什麼事,就用備份鑰匙把門打開了,看你在床上睡的很不安,就把你叫醒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楊陽洋的猜測是對的,或許是有人在身邊的緣故吧,讓我有些許安心。惶恐感不是那麼強烈了。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開始訴說著自己的噩夢,卻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忌。
那就是人做夢醒來不能馬上說夢,就好比老人經常說的,早上起來不能說夢,否則一天不幸。其實不管什麼時候,隻要做夢醒來就不能說夢,因為你剛醒來給你托夢的人還沒有完全離去,如果托夢聽到你在訴說自己托給你的夢或者秘密,就是對他的不敬,會生氣。
冷,現在對我來說很周圍給我的感覺就是冷,剛才因為渾身是汗水沒有發覺,現在怎麼越來越冷了。我忍不住停止傾訴抬頭看向楊陽洋。
“怎麼了?”楊陽洋可能因為我的戛然而止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轉頭看向浴室“沒什麼,就是浴室門開了,有點冷。能不能幫我關下。”
楊陽洋看了看開著的浴室門,起身便走向浴室。
就在他走向浴室的那一瞬間我趁機迅速的跑到窗戶邊,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二樓的高度摔下去應該不會摔死吧,更何況是繁華地帶應該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吧。
在跳下窗的一瞬間我看到楊陽洋變成了一個清秀的女人模樣,憤恨的看著我。
“啪”的一聲,我穩穩的來了一個狗啃地,膝蓋和腳踝傳來劇烈疼痛,讓得我呲牙咧嘴不能動彈。
果然不一會兒,周圍就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有人嚷嚷著打120,有人在討論為何淩晨一個披頭撒發,身裹浴布的女人,從酒店二樓掉了下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扶我。真是人心涼薄啊!
我就保持那完美的姿態等來了一輛慢慢悠悠的救護車,醫護人員七手八腳的把我抬上了擔架,在我進入救護車的瞬間看到一個女人站在窗邊冷冷的看著我。
“啊~”我那殺豬般的吼叫聲充斥在整個醫院。
眼前帶著一副老花鏡的骨科醫生直接無視我的慘叫,淡定的扶了扶眼鏡繼續使勁揉捏我那紅腫的膝蓋和腳腕。
要不是有兩個醫護人員按住我,讓我不能動彈,早就一拳把麵前這個沒有人性老太打倒在地了。這是治療嗎?純屬虐待!
不知我被摧殘了多久,終於那個沒人性的停止了對我的虐待,讓我得以釋放。
“沒什麼大礙,就是骨頭錯位了,接上就好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得打上石膏,住院好好觀察”
都說醫院黑,還真夠黑的,不是說沒什麼大礙了?還讓我住院?
心裏百般不滿,但還是決定住院。和別人一樣不為別的,隻求一個心安。
雖然醫護人員看我腿腳不便,幫我等辦完所有的住院手續,但這樣還是一直折騰到了天亮,弄的我一絲睡意也沒有了。
就在我無聊的翻玩手機的時候,李妍打電話來問我在哪兒,我如實相告。不一會兒,她和楊陽洋匆匆趕來。
“顏顏,你的腿怎麼了?”李妍看著我那被綁的像粽子一樣的腿大呼道。
我白了她一眼“就你看的這樣唄。”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今天一大清早我就聽說有人從酒店樓上掉了下去,我再去你房間看發現沒人,沒想到真是你啊?”楊陽洋說這話好像是他意料之中似的。
“顏顏,你怎麼可能會掉下去呢?”李妍緊張的看著我,好像這種事不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似的。
我丟給他們倆一對白棉球,我總不可能說我大半夜在房間和雙腳不著地的楊陽洋‘絮情’吧?
“沒啥,就是看星星不小心摔下去了。”我打哈哈的對付了過去,還好李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李妍揉了揉眼,打了一個哈欠,我這次發現李妍滿眼血絲,出於同情夥伴的愛心問道“咋滴了?昨晚沒睡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