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不是這樣的,她沒有心計天下之心,她原以為自己會和萬萬千千的雪峰同門選擇一樣,一世安分守己除妖,救世救己。

但是她沒有,終究是沒有啊。

“我心意已決,還望長老成全。”說完此話,言祀荇深深對著長老鞠了一躬。她已經心意已決,希望他們放自己走。

“哎.....這該來的終究還是來的,躲不過啊!既然如此你就走吧。隻要將來不要後悔才好。”長老對著言祀荇說完此番話就離去了,丟給她一個白茫茫的背影。

言祀荇苦笑一聲,後悔嗎?自己不會後悔的。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腳,掙紮著站起身子,這才發現原來骨頭都已經凍的有些冰涼了。對於她離開雪峰這一點,她心裏並沒有失

落感,相反,還有種微微高興。

現如今,她已經沒有理由留在這雪峰山上,她想要離開了。

這裏曾是人間地獄,死傷無數,這裏也曾是讓她落淚的地方,然給她難受到極端,她不願意留在這裏。至於伏魔林林裏的那人,她再也沒有見過。

好像一切就真的如同他們各自說過的那些話語一般,成了明明暗暗真真切切的各不相欠。

其實在她心裏,剛還是比以後那麼一絲想要見洛秦伊的吧?有時候夜晚無人的時候就會覺得心口處空空的,似乎是久不能眠,睡不著也睡不穩。就這樣翻來覆去,直直到了天邊太

陽升起,這樣的日子看似反複無常卻又安靜的要死。

每日她失魂落魄的做著一些事情,她擺脫了除妖師的身份。

像一個平常人那樣生活著,每日裏忙忙碌碌卻讓她來不及去想一些多餘的事情。

幫助他人,看著別人微笑,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樂趣,擺脫除妖師身份後唯一的樂趣。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開心呢?

多少個深夜的夢裏,都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夢裏有著一個人的影子,就好像時間一下子回到了當時雪峰山上的場景,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殺死了同門,隻覺得自己胸口處頓頓的疼

,剩餘的呢?她睜開眼的時候腦海裏卻都是那雙屬於他的眼睛,她想自己或許是瘋了吧。

每到無人的時候就聽見耳畔傳來一聲輕輕淺淺的疑問:“為什麼不跟我離去?”

可是猛然回頭望去的時候,四周圍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腦海裏那日的情景再次又浮現出來。

“如今你們可以走了。我們妖和你們除妖師各不相欠!”

洛秦伊瞧著她的淚水,望著那如同白雪一般純潔的透明。他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要走進我的世界裏?為什麼不呢......”

她隻覺得自己好像就看見了那抹屬於洛秦伊的衣裳,好像又沒有。

回憶就這樣反反複複的折磨這她,讓她每日就好像換上了一種奇怪的怪病感覺是一樣的。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去想洛秦伊的時候心口處就不像是那種空空的感覺了,她就會覺得

舒服一些,甚至心裏還認為這樣很好。

就這樣,她日複一日的沉溺在這種‘很好’的感覺裏,不能自撥,無法自救。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但是言祀荇卻覺得分外好。

她離開的雪峰開始自己的生活,每日的粗茶淡飯反而養好了她的心性,讓她覺得分外自在。

偶爾出了門見到有人受了苦,她還是會去幫忙。見到有人受了委屈,她也依舊是上前相助的。

隻不過有些東西改變了,或許是她的心,她一直不願意麵對的心。

回到家裏的時候,就又會去想,不知道洛秦伊怎麼樣了,會不是因為自己那日說過的話真的覺得自己分外自私,要是那樣她的心裏也許會覺得好受一些,至少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

自私起來,為自己找一個永遠不去伏魔林見洛秦伊的理由。

今日的月亮似乎是格外的漂亮,格外的美麗。

言祀荇瞧著美麗的月光覺得那像是一塊蘇蘇軟軟的團子,像糯米餅。後又笑了起來,好像從前也有這麼一個人和自己度過很多個夜月的夜晚,好像他們還鬥嘴來著的....

想到那個人多額名字,言祀荇又愣住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

有些微微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到洛秦伊太多了?這到底是怎麼了!言祀荇,你這個傻瓜!

許是今夜的夜晚太過美麗,許是月光太過溫柔,所以才讓自己又想到了他把。

後麵,言祀荇為自己找了很多歌借口,很多個不允許自己去想洛秦伊的借口,但是無一有用。

她對他的思念就像是海水一樣,不能停止,無法停止。

有時候她會對自己這種沒出息的感覺弄的想要落淚,她覺得她整個人的生活都是亂糟糟的,她根本就不能離開洛秦伊,可是那個小妖已經不再了,不存在了,她說了傷害他的話,

他也是一樣說了傷害她的話。他們之間剩下的也許就隻是那麼一絲溫存,而自己的身份曾是一個除妖師,這份溫存全部因為那個身份毀於一旦,現在怎麼辦?要如何,她是一點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