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寶領著我來到街角巷子邊上,那兒有一個破舊的死胡同,城中村的布局大致如此,交錯複雜,這幾年,上頭也打擊了好幾次,可惜每次都無功而返。
那女人的位置就在邊上第二間洗浴店,隔著玻璃我看到裏頭隻有一個人,正是昨兒個送袋子的女人。
她坐在玻璃邊上,手裏拿著杯子,那杯子略微血紅。
胡大寶指著那問道:“就是這女人?”
我點點頭,因為頭一次來這地方,心裏頭也略微慌張,剛靠近門邊,忍不住停了下來。
女人似乎看見我們來了,嫵媚一笑,用舌頭舔了下嘴邊的一滴紅色水漬,然後起身,扭著大屁股打開門。
胡大寶盯著女人上下打量,滿臉色相,絲毫沒有隱藏的意思,哈喇子都掉下來了。
“呦,是小哥啊,昨兒個我們就見過麵了。”女人說著側過身,示意我們進去。
說實話,我很緊張,胡大寶拉著我進入裏頭,女人將門關上後,拉下了窗簾子,順帶反鎖大門。
“你這是?”
“哦,我這的規矩,客人一來就關門,這不是上頭在查嗎!”女人一解釋,我倒也沒懷疑。
胡大寶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經驗很老道:“那個有啥子服務啊?”
女人噗嗤一笑,扭著大屁股坐在胡大寶身邊,右手勾搭著他的肩膀,那滿臉的胭脂有少許掉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不急,我看這小哥是新來的,要不我帶他先熟悉一下?”女人又起身,扭著腰走來。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仔細看了下這洗浴店,總覺得有啥子不對勁,隨後一想,對,太空了,咋就隻有她一人呢。
胡大寶點點頭,起身拍著我肩膀:“十三,你有福了,快去吧!”
我白了他一眼,剛想罵兩句,女人將我拉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門,一推開,裏頭就露出了一個過道。大概有十來米長,對麵有一個小房間。
過道上靜悄悄的,一盞紅色的吊燈掛在上邊,空氣中有一絲怪味,總之略微有點古怪。
女人靠在我邊上,她的手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臂,很冰涼,領著我進去後,身後頭的門竟然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我心中慌張的不行,不由自主的跟著進入裏頭那個小房間內,女人打開旁邊的燈開關,燈跳了兩下,和外頭一樣,都是紅色。
這種燈光給人的感覺不舒服,我仔細掃視一圈,房間很小,也就十來平,一張大床,旁邊用白色的簾子拉著,似乎是個廁所。
“小兄弟,你躺著,我給你揉揉肩膀。”女人在我耳邊輕聲低語。
下意識的,我感覺腦子好像短路了似的,不由自主的躺了上去,隨後,女人走過來,臉上帶著神秘的笑意,坐在邊上,雙手摸著我身子。
從上到下,幾乎都沒有放過似的,我驚慌的略微挪動了下身子,忽然間,房間內溫度好似瞬間降低了許多,一股子陰風不知從何刮來。
我立馬感覺到身子不能動了,急忙就要喊胡大寶進來,可一張嘴,女人幹脆從旁邊拿著一個絲襪塞入我嘴裏頭。
這下子,我立馬反應過來了,竟然中招了,這女人有古怪。
隻見她起身後,盯著我說:“本來還想著啥子辦法弄到你身體,沒想到你竟然自個找上門來了。”
我嗚嗚的破口大罵,怒視著女人,但身子沒法動彈,心裏頭涼了一大片。
女人陰笑連連,她從櫃子取出一副手套,那手套很特別,就好像狼爪一樣,非常的鋒利,上麵有類似穿山甲的鱗片。
“小兄弟,活該你命苦,誰叫陳阿皮把你出賣了。”女人咯吱一笑,臉上的胭脂粉又掉了許多,繼續說:“你放心,等阿皮解決了你,我再來處置!”
說完,她一把拉開旁邊的白簾子,那一瞬間,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冷汗直冒。
簾子後頭,此時站著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個陰魂,是陳阿皮。
他耷拉著腦袋,一臉陰邪的眼神看著我,嘴角翹著一絲微笑。陳阿皮竟然在這裏,我算是徹底的傻眼了。
女人也不理會我,她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估摸著是禍害胡大寶去了,我倆也是夠悲催的。
陳阿皮的陰魂站在那看著我,半分鍾後,身子輕飄飄的走了過來,然後躺在了我的旁邊,一雙死魚眼睛瞪著我。
說實話,我都快哭了,二叔咋還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