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蔣雲義眸光一暗,也有些不滿。
就是駱星宇再有諸多不是,駱端靜怎麼能將這些事情說出去呢?
“這親生的和非親生的就是不一樣,說到底,她還是疼愛自己的親生孩子。”
烏雅萍看見蔣雲義眸光中的不滿,添油加醋的說道:“也是難為她這麼多年,裝的這樣好。”
“雅萍,你少說幾句!”蔣雲義頭都大了,輕聲斥責了一句。
烏雅萍沒想到蔣雲義竟然會為駱端靜說話,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你還在為她說話?”
駱星宇一看自己親娘受了委屈,當即就有些不滿:“爹,幹娘又沒說錯,她要是真的將兒子當做親生的,早該八抬大轎將幹娘接進駱府享福才對,何至於我們花費這麼多功夫?”
這回蔣雲義沒反駁,這些年在駱府,蔣雲義早就習慣了駱端靜的溫柔賢惠,他也願意同她裝一裝恩愛夫妻,可這駱端靜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說話尖酸刻薄,幾次三番駁了他的麵子,他都這樣放下身段去哄她了,她竟然絲毫不領情,還將家中的事傳了出去,惹出了這許多非議,叫駱星宇背上了白眼狼的名聲。
烏雅萍知道,蔣雲義一向看重駱星宇的學業,他自己是個秀才,鄉試幾次落榜,因此就寄希望於自己的兒子能替自己圓夢。
她輕歎一聲道:“要是因為這件事耽誤了星宇的考試,駱姐姐就真的罪過大了。”
蔣雲義眉頭深鎖,很是惱怒:“她這回太不像話了!”
他爹都這麼說了,駱星宇更是不再壓製心中的怒火:“等回去了,非要她讓出聽雪閣來不可,我在外頭因為她受了這許多閑話,要是名聲受損,影響了我的考試,我便鬧得她天翻地覆!”
烏雅萍一聽,現在這種時候,兒子還惦記著自己,不由得心中熨帖,而想到駱端靜費心費力替她養了十多年的兒子,到頭來一場空,更是渾身舒爽。
蔣雲義也想著是該給駱端靜一個教訓,便沒出聲阻止,駱星宇氣憤難當,三人進了駱府,看見堂中的場景的時候,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駱星宇簡直不敢相信,他這一路上遭受了白眼無數,有多少人說駱家夫人一腔慈母心腸心底純善,就有多少人罵他白眼狼不知廉恥,結果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半點沒有那些人口中的傷心到神思恍惚,反而是在優哉遊哉喝茶吃點心?
“娘!外頭那些話是不是你瞎說出去的?”駱星宇大步上前,怒道,“你知不知道外頭那些人是怎麼說兒子的?你怎麼還有閑心思在這裏喝茶吃點心?”
姚依白半天的好心情在看到麵前的一家三口之後便消失殆盡,她將手中的茶盞放回桌上,挑了挑眉,反問道:“外頭那些人怎麼說的?”
“說兒子是白眼狼,說兒子不知廉恥!娘,你知不知道兒子是要考……”駱星宇還在憤怒控訴。
“那說的還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