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不知所蹤,自己被姚依白戲耍,一腔期望落空,明知道林懷玉該是被姚依白抓走了,卻還能裝得這樣深情滿滿,惹得外頭紛紛言道溫駙馬待姝毓公主情深義重。
能忍,能謀,若是將這些心思用在仕途上,而非鑽營取巧上,或許他如今已經得到上頭幾位大人的看重,不需要公主的引薦了。
不過,要是溫子旭當真如此的話,那他就不是溫子旭了。
“公主,溫府裏傳出消息,說是溫夫人病了。”
雲雀從外頭匆匆而來,帶來一個叫姚依白驚訝的消息。
“是溫子旭叫人傳話來的?”
雲雀搖頭:“沒有,是和奴婢同住一屋的墨書,她給她娘去醫館抓藥的時候,看見溫府的下人急匆匆的請大夫去看病。”
姚依白挑了挑眉,這倒是稀奇。
雲燕看了看姚依白,吩咐雲雀:“去庫房挑些溫養的藥材送去溫府。”
雲雀應聲,轉身要走的時候,外頭又來人了。
“駙馬傳話來,說是溫夫人病了,因此這幾日就不能來公主府了。”
溫子旭沒說要姚依白過去看看,隻說自己不能來公主府了,現如今這明麵上兩人還是夫妻,溫夫人也就是姚依白的婆婆,婆婆生病,兒媳婦卻不去探望,落在旁人眼裏又是一番口舌。
以退為進,當真好計謀。
姚依白叫住雲雀:“收拾好就搬上馬車,既然溫夫人病了,本宮這個做兒媳婦的,理應去看看。”
想了想,又道:“再拿上我的牌子,去太醫院請位太醫來,坐我的馬車去,務必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溫子旭既然要用外頭的閑言碎語逼她去溫府,那姚依白不僅要遂了他的願,還要叫全京城的人知道,她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兒媳,要是查出來溫子旭要溫夫人裝病,那就不要怪她宣揚得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雲雀隻消細想就明白了,笑著福了福身,“奴婢這就去。”
太醫一來,姚依白就帶著雲燕雲雀坐上去溫府的馬車。
溫子旭提前收到消息,在門口等姚依白,見人來了,一撩袍子疾行數步,來到馬車跟前要扶姚依白。
抬起一張溫和清雋的臉,眼中情意綿綿,帶著焦急和關切,殷勤又不失禮儀,仿佛他和姚依白當真是一對恩愛夫妻似的。
姚依白頓了頓,順手就搭上了雲燕遞上來的胳膊,和溫子旭擦肩而過。
溫子旭身子一僵,抬起的手頓了頓才自然的收回來。
“這怎麼瞧著,姝毓公主和駙馬還是有些不合的樣子啊。”
“駙馬這樣殷勤相待,公主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瞎說什麼呢,溫夫人一病,公主可是立時就從太醫院裏請來太醫給溫夫人看診,有這份孝心在,公主怎麼可能和駙馬不合?”
“是啊,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哪裏輪得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操心?”
馬車上公主府的標識太過顯眼,有不少路人駐足圍觀,細碎的議論聲鑽進耳朵裏,溫子旭深吸一口氣,眸光中閃過一絲陰狠,隻一瞬便收斂起來,幾步跟上前頭姚依白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