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從前的架子求和,可實際上,連原身的喜好也不清楚,姚依白心中泛起冷意。
雲雀噘著嘴,很是為自家公主抱不平:“公主,咱們坐一會兒便走吧?”
待在溫府裏,她簡直全身都不自在,也看不得自家公主在這裏受這種窩囊氣。
姚依白低頭啜了一口清茶,“不急。”
溫子旭用這種法子引她過府,必然不會隻是叫她來看這院中的擺設,正巧,這幾日,她也覺得有些膩味,溫子旭日日殷勤,私底下也時常會借著公主駙馬的由頭在外頭招搖,而她不願意再叫他頂著駙馬的名號了。
又過了一會兒,到用晚膳的時候,溫府的下人給正房裏送來了晚膳,按照從前原身在溫府的用膳習慣,下人說是駙馬吩咐的。
下人剛退下去,溫子旭便來了。
“等久了吧?”
溫子旭麵上全是歉意的笑容:“在母親跟前說了會兒話,這才來遲了。”
“還請公主莫要見怪。”
他溫聲細語,眉眼清俊,黝黑的瞳仁像是籠著一層月光,水光瀲灩,深情湧動。
“無妨。”
姚依白的神色十分和緩,再加上先前有下人言公主對屋中的擺設十分滿意,這仿佛是一個信號,溫子旭簡直心潮澎湃,環視一周,便對著雲燕等人道,“我與公主還有些事要談,你們都下去吧。”
雲燕擰了擰眉,看向姚依白。
姚依白輕輕頷首,麵色十分溫和:“聽駙馬的。”
她這句話,更使溫子旭眼睛一亮,對待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情又多了幾分把握。
雲雀仍想說話,但被雲燕拉住了,接受到雲燕的目光,頓時就止住了聲。
至此,屋中就剩下了姚依白和溫子旭兩人。
“公主能來,子旭很高興。”
溫子旭歎了一聲,麵上幾分黯然幾分深情,又帶了幾分希冀,配上那清俊溫潤的麵容,加上那紅著的眼眶,仿佛他真的對姚依白情根深種,苦求心愛之人原諒不得似的。
“子旭先敬公主一杯。”
溫子旭舉杯飲盡,卻見姚依白握著酒杯輕輕摩挲,低著頭,仿佛在想些什麼。
溫子旭苦笑:“難道公主連一杯酒也不願意和子旭喝嗎?”
姚依白抬起頭,似笑非笑:“駙馬當真要本宮飲下這杯酒麼?”
莫非她發現了什麼?溫子旭心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