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豔中將手覆上了秦凱的手上,安慰著輕撫著。“皇上,怪不得楚國突然叫咱們去赴宴,原來竟是沒安好心。怪不得你說起那蘇世媛時那楚臨並不沒有站出來表示不滿,原來早就想好怎麼對付你了,實在是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秦凱攥住了她的手,越想越生氣。“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那批糧草是前兩日才備下的,沒想到剛剛安頓好就已經被燒光了,現在隻能重新再來了。”
秦凱雙眸緊閉,若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會兒真的想哭一哭。
呂豔中將他的頭扳過來到自己的瘦弱的肩頭上,輕輕摸著他的額頭,這一幕讓同坐在馬車內的蘇芷茉簡直是如坐針氈。
早就想過後宮會是三千佳麗的情形,沒想到輪到自己身上就這麼心如刀絞,這幾天過的全都是行屍走肉般的日子,蘇芷茉合了合眸子,如今看來不如不見的好。
爹爹當初是當朝一品相爺,雖然那兩位皇子表麵上並無與他爭奪大位之心,但是她知道秦凱一直以來防著的就是他的皇兄秦康。當時很想依仗著自己爹爹在宮中的權勢全力的幫襯他,現在看來不是那個醜姐姐太傻,而是自己太天真。
不,她根本就不是個醜八怪,想到這蘇芷茉越發的心裏難受起來。相比之下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資本,跟蘇世媛一比自己簡直平凡卑微到了極點,如今秦凱登基,爹爹的勢力一直備受打壓,完全失去了應有的靠山。
她生來天真,又不能像呂豔中那樣投其所好,幫著他出謀劃策,蘇芷茉合著的眸中流出了一行清冷的淚。
因為秦國出了大事,所以秦凱命車夫快馬加鞭的往回趕,果然在天快亮的時候終於趕回了秦國京城。
“皇上,你不要擔心!就算大秦現在儲備的糧草沒有了,雪域還有,本宮就不信咱們兩國聯手還鬥不過那楚國。”三人剛剛回宮,蘇芷茉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推辭著說身體不適便回了自己的寢宮。
呂豔中焦急的在大殿徘徊不停,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堆,總算有一句是讓秦凱振奮的話。
其實現在是儲備糧草的大好時機,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那麼過了中秋氣候變會轉涼轉冷,以秦國的氣候來看,根本無法再收成,更不用談儲備糧草的事情了。
“豔妃,朕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秦凱伸手將呂豔中攬入懷中,合了合已經非常幹澀的眸子,如果沒有雪域的幫助說不定秦國早就支撐不住了。
“皇上,你什麼都不要說,眼下最最重要的是想好該如何對付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楚臨。他調虎離山,為的就是直取咱們大秦的命脈,這些時日裏好不容易備下了這些糧草,居然都被那可惡的小子給燒光了。不過,雪域現存的糧草應該也夠用了,可以等到明年收貨的時候再多存下一些。臣妾相信再修養一陣就可以討伐楚國了,到時候定要那楚國父子好看!”
呂豔中一改往日的小女子姿態,趴在秦凱的胸口說道。
秦凱聽到這話顯然很是振奮,事到如今硬是與楚國抗衡又抗衡不了,當時沒有雪域來助或是楚臨已經放手並十分爽快的答應和親一事,現在秦國怕是已經姓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