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你們擅離職守,被他給買通了?”皇上十分震怒的朝著他吼道,這齊英不禁心眼多,而且手段夠狠,從他小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如今他一跑,甚至比放虎歸山還可怕,那還了得?
其實昨晚不管是對於皇上還是蘇世媛,都是這麼久以來睡得最為安穩的一覺了。
那名大臣聽到皇上的責問後連連磕頭,那原本就已經受傷的額頭此時更是被磕的紅腫起來。“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哪有那個膽子啊,您借給我一百個膽子微臣也不敢這麼做,而且真是微臣故意放走的,微臣哪還敢跪在您麵前呀!”
刑部尚書嚇得一邊哭一邊磕頭,齊皇身子晃了晃,頭腦也開始有些不清楚。“你起來吧,趕緊派人去追,如果真的見到他就不用帶回來了,直接就地問斬。”
“多謝皇上,微臣這就去辦,一定不負聖意!”刑部尚書腿都軟了,有些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剛要去辦這事時卻聽到有人來找皇上,似乎很急的樣子。
“報!”一名將軍模樣的人快步竄進了大殿之中,撲通跪在了齊皇麵前,一臉的惶恐神色。
齊皇覺得這準又不是什麼好事,眉頭深鎖的看著下麵跪著的人。“何事如此驚慌?”
“啟稟皇上,昨天攝政王連夜點走了大齊一半的兵馬。”男子抱拳看著坐在上麵的皇上,據實以答。
“荒唐!”皇上一拍麵前的桌案,頓時覺得腦袋更加暈了,真是沒想到這個齊英居然死到臨頭還這麼狡猾,當時事出緊急,他怎麼就忘記卸下他身上的兵符了呢?可是如今悔之晚矣,齊皇單手撐著額頭,有些欲哭無淚。
“他已經是快要被處斬的人,你們怎能聽他的調遣,還當他是攝政王麼?將朕置於何處?”齊皇真的怒了,一股無名火騰升而出,快要將自己給燃著。
“皇上,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規矩是您吩咐下來的,屬下等實在不願遵從,可是他手握兵符,屬下等也不得不從,隻好趕緊回來稟報您了。”那名將軍說起這話來也是十分的無奈。
齊皇此時覺得這就好似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真的憋屈也是沒處說。
“別再說了,趕緊去追!”齊皇內心相當崩潰的說著,如果他真的隻是想要活命的話肯定會直接跑了,他這一去點兵就不是什麼好事,肯定是想要打回來呀!
“是!”那名將軍趕緊應道,隨後從大殿之中退了出去。
齊英帶著一幹人馬連夜朝著秦國趕去,連眼睛都不敢合一下,跑到了天亮終於到了秦國,畢竟人太多,如果隻是兩個人的話似乎並不會這麼久。齊英指派那些人暫時在距離秦國皇宮不遠處的地方安營紮寨,等到他和秦凱商議後再做打算。
“齊兄?”齊英一身的狼狽樣子,若不是碰到了呂名揚恐怕根本進不來。
秦凱此時滿麵春風的樣子,似乎剛剛洗漱完畢。秦凱萬分的詫異,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狼狽的男子,勉強認出了是他。
“我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齊英話不多說,直奔主題。他這話說完後秦凱頓時心裏一驚,這麼大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難道他怪自己沒有膽量去救他?
就連秦凱都沒有想到他會活著出來,這人還真有本事。他倒不是想看笑話,齊英一倒,對於他來說自然是個莫大的衝擊,隻是聽說那齊國駙馬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就連這齊英都能製服,他還真是有點害怕。
“齊兄,我正想去搭救你呢,想不到你已經逃出來了!”秦凱那張笑臉十分的僵硬,此時呂豔中還賴在裏間的榻上不願起身,原本還迷迷糊糊的,這會兒已經完全精神了,都怪秦凱不知道體貼她,害她到現在還起不來。
“原來如此,那還真的得謝謝你。”齊英心裏十分明白他的為人,可是自己如今沒有落腳的地方,如果想要東山再起卻沒有金銀來運籌帷幄,隻能先投靠他了。
“齊兄太客氣了,你我是兄弟嘛!”秦凱繼續笑著,似乎並沒有什麼生疏的意思。齊英雖然沒有了權勢,可是他那武功他是知道的,萬一真將他給惹毛了,他伸手就能將他給掐死,到時候什麼大秦江山還不都是人家的了。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如今我已經落難了,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不知道你這方不方便?”齊英伸手抹了把臉,掌心竟然全是塵土,呂名揚在一旁咳嗽了幾聲,一直都沒有說什麼,隻是眼睛時不時的瞄著秦凱,似乎在等著他的意思。
如今齊英已經成了這樣,還有聯手的價值麼?秦凱眼珠子一轉,臉上透出了幾分為難之色。此時的齊英再也沒有之前意氣蓬發的感覺,一身狼狽的就像個乞丐一樣,秦凱半天都沒有說話,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