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瑜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她眼瞧著基金會的賬麵越來越多,心裏樂開了花,“這回好了,蘇先生那裏,也總算有了交代。要不是月娥幹的蠢事,我何至於這幾個月日日擔驚受怕,如今也算是亡羊補牢了。”
趙美瑜口中的蘇先生,是個神秘人物,她都從未見過。
但這個蘇先生卻掌握著基金會的生殺大權,當初就是蘇先生創辦的基金會,然後將它交到趙美瑜和馮月娥手中,這麼多年,他們合作無暇,從未出過紕漏。
直到幾個月前,馮月娥突然告訴趙美瑜,她挪用了基金會的大筆善款,本來以為可以填上,誰知手裏的錢全都輸光了,現在根本沒法補上。
趙美瑜正為此事心焦不知該如何同蘇先生交代的時候,馮月娥卻突然下定決心,不想還這筆錢的,若是蘇先生要逼她,那她就把手裏的資料全部交給警察,來個魚死網破。
趙美瑜覺得她瘋了,來不及相勸,胡家便被一場大火燒的精光。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蘇先生幹的,但趙美瑜直覺肯定和這事脫不了幹係,她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得罪這位蘇先生,不然,或許也會獲得同馮月娥一樣的下場。
眼下,善款入賬,至少她也能同蘇先生有所交代了。
孫國安輕唔了一聲,其實並未把趙美瑜的話聽進去,他還在想著南瑞知的態度轉變,這幾日他相邀都被拒絕了,看來還是要見一麵才好。
這樣想著,他便走出客廳到了花園,親自給南瑞知去了電話。
“瑞知啊,今晚有沒有空,咱兩從你回來見過一麵後就未見過,要不,今晚給個麵子,出來喝一杯。”
孫國安小心翼翼的說著,他怕南瑞知又拒絕他。
誰知這回,電話那頭的南瑞知一口答應了下來,“正好,我還有個人要帶給你認識下,那今晚我等你通知。”
“行行行,晚上七點,我在維也納飯店等你,那咱們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孫國安興致勃勃的進屋朝趙美瑜道,“今晚我跟瑞知約好了在維也納飯店碰麵,你跟我一起去,順便也謝謝人家。”
趙美瑜自然樂意的,這麼個大金主不求回報的砸了一億,別說吃個飯了,就是讓她天天陪著也願意。
南瑞知是在飯桌上接的電話,此時南燁也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稀飯,他聽著南瑞知和對方交流,不知對方是誰,但大概知道南瑞知晚上有應酬。
南燁扒了口稀飯,道:“二叔晚上又要出門嗎?哎,那我又得一個人在家了,媽今天也上夜班呢。”說著,快速將最後一口稀飯扒入口中,起身含糊著道,“二叔你慢慢吃,我出去隨便走走,飯碗你就放著吧,我回來收拾。”
南燁出了門,他們家在一個古鎮裏,平常他也不怎麼回來,倒是很難得看到大早上的古鎮風光。
三三兩兩的遊客並不多,南燁繞過一條石板橋,到了對麵的店裏,那邊,沈正良正在那等著他。
“怎麼樣?找到安華了嗎?”
南燁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看了看,朝著門內的沈正良道:“不知道被我藏在了哪,但我直覺,他應該就在這裏。”
“我早上已經派人把古鎮走了好幾遍,並沒有發現。”沈正良也心急,時間不等人,他總不能一直在這裏耗著,“如果今晚還沒有安華的行蹤,我們隻能先撤了。”
“別啊沈隊,現在安華是最關鍵的人,隻有找到他,配合老師的指認,才能確定,我二叔到底是不是指使的人。”
沈正良瞥了眼南燁的後腦勺,心內腹誹,這小子還盼著他二叔不是嫌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