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說起這個,南瑞知的麵色便冷了許多,還未等孫國安說完,他便打斷道:“我在國外這麼多年,不是沒有看過,若能治好便早就好了,所以,不必再浪費時間在這上麵了。”
孫國安似乎很是無奈,這讓南燁有些看不明白。
據他回憶,之前和二叔南瑞知的交談中,似乎二叔一直認為是孫國安導致他從樓上掉落,從而腿部殘疾再也站不起來。可如今聽孫國安話中之意,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那到底是誰在說謊呢?既然二叔那麼不喜歡孫國安,又為何要投資基金會呢?
南燁心裏頭有很多疑問,可還來不及自我消化,包間的門就被打開了,而進來的人卻讓南燁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林諾,羅熙辰,怎麼會是你們兩個?”吃驚的又何止是南燁一人,連孫國安也驚的喊出了聲。
林諾優雅的走到了大家麵前,先是朝孫國安點了點頭,然後才低眸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南瑞知,開口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南先生。”
南瑞知沒有回話,隻是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林諾又朝一旁的南燁笑了笑,她是認識他的,隻是她沒想到,今日在這裏又碰上了。
等到眾人全都就坐,趙美瑜招呼服務生上了菜品,幾人喝著酒開始說起了正事。
“今天啊,大家聚在這裏,主要是為了替我家夫人感謝各位對基金會的照顧,有了你們的加入,相信基金會以後會幫助更多的人。”
孫國安的一腔激情謝辭並沒有把現場的氣氛調節起來,他朝趙美瑜使了使眼色,後者便知道該做什麼了。她端著酒杯朝林諾和羅熙辰道:“我猜你們兩個應該是代表誰來的吧?我今天本來還想著有緣可以見見這位大老板,沒想到還是沒能見著。”
林諾嫵媚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林老板因為事情太多,今晚實在抽不出時間來,所以讓我們來代為轉達他的歉意,還希望南先生和孫秘書長能海涵。林先生說了,有朝一日,總有見麵的機會的。”
“對對對,不急,總是有機會的。”趙美瑜陪著笑附和道。
倒是南瑞知,一言不發的喝著酒,他的脾性向來是如此,自打腿斷之後便沉默寡言,雖然也馳騁商場那麼多年,但很多時候他都是派助手去處理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才會自己出麵。
他雖然沒有說過,但他是自卑的,可內心的驕傲又讓他時時自負,於是這兩種感覺在身上替換著出現。早些年在瑞士的時候,他每個晚上都要靠著安眠藥才能入睡。
“南先生要是不怪林老板,那就跟咱們姐弟倆喝一杯吧。”林諾舉著杯子到了南瑞知身邊,眨著一雙媚眼看著他。
南瑞知沒有成親,自腿摔斷後也沒有交過女朋友,四十來歲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他看著麵前如此嫵媚多情的林諾,眼中的光慢慢變得火熱,他拿起酒杯,嘴角勾了笑,“林小姐這是哪裏的話,林老板這麼忙碌我也不便打擾,等以後有機會再見麵吧。”
從一開始的合作就是派了助手出麵,到今日相邀,還派了眼前這兩位來,南瑞知對這位林老板也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隱藏自己,像是見不得人似得。
他想見一見,但也知道不宜操之過急。
林諾鮮紅細長的指尖觸摸上南瑞知的胳膊,笑著道:“還是南先生大度,那我就替林老板謝謝南先生了。”說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南瑞知看著她細長白皙的脖頸,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一細微的變化,或許孫國安和趙美瑜沒有注意到,但卻全都落入了南燁的眼中。
他感覺口內有些幹澀,也未多想,將麵前的酒也一口喝了下去。
“對了林小姐,我跟你認識這麼久,也沒有聽說還有個林老板啊,你這人脈廣闊,怎麼之前也不讓我也見一見。”孫國安雖是笑著的,但話語之間明顯有些埋怨。
林諾側過身看向孫國安,也無視一旁的趙美瑜,眨眼嘟著嘴道:“孫秘書長可也從未問過呀,這位林老板他隻對賺錢感興趣,孫秘書長是幹大事的人,我怎好介紹隻看錢的人給您認識。”
“你這話說的,我可不受用啊……”
“孫秘書長,我知道眼下,南先生和您夫人的慈善基金會已經合作,連帶著林老板也一起加入了,這不就等於和您一起合作嘛,您就別再難為我了。”
林諾本來就生的風流多情,今日又使了渾身解數來討好南瑞知和孫國安,把這兩個老男人迷得渾渾噩噩,這麼委屈的說出這話,孫國安一下子就軟了。
但趙美瑜的臉色可不怎麼好,她沒有發作,隻是瞪了瞪林諾,滿眼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