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人群進入客廳之後,慕容複略微低著腦袋,心中暗暗揣摩主位之人到底和齊王趙信是何關係,隻聽上位那人傳來一聲笑聲。
“哈哈哈···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人啊!看座。”上位那人大手一揮,幾名乖巧侍女實時的上前為那進入其中的閆峰武等人奉上一杯濃茶。
之前剛到齊王府的四人,在落座之後,也是將黑袍緩緩的摘下,慕容複看了一眼,也是突然心中一聲冷笑,又是一個熟人。
那揭開麵容的四人,其中之一正是前日裏在慕容複手中逃脫的拓跋烈,其餘三人想必也是那拓跋族的人,沒想到他們竟是與齊王眾人暗中聯係,這也就是能皆是齊王中人為何要對自己出手了,換言之就是說,齊王能與拓跋族這等人聯合,想必前者的謀反知心,昭然若揭。
拓跋烈身前那為首之人,也是族中重臣,名為拓跋宏,乃是拓跋一族族長的堂弟。拓跋宏坐立向著上位那人拜禮道:“請問相爺,我族尋求齊王之事,現今如何處理?”
拓跋宏居然對著上位那人稱“相爺”,難不成······?
不錯,這也是為何慕容複在見到那人後,如此吃驚了,此人便是現今當朝西北監軍,領樞密院事,人稱“媼相”的童貫。
雖說名義上,童貫是樞密院事,並非宰相,但是童貫卻是有著一顆宰相的心,常言道:不想做宰相的將軍,就不是個合格的貪官!
扯遠了,隻見童貫,麵型巧媚,體貌魁梧,穿戴講究,腮下生有胡須,皮骨堅硬如鐵,並非如宦官一樣。
童貫初時相助與蔡京,助後者為相,蔡京薦其為西北監軍,領樞密院事,掌兵權二十年,權傾內外,時稱蔡京為“公相”,稱他為“媼相”,他二人曾為“六賊”之首,搞得整個北宋民不聊生,更是導致當時江南方臘起義和金國入侵中原的罪魁禍首。
慕容複也是見過童貫的畫像,心中暗暗猜測是否其身後的蔡京也是與齊王勾結,不過立即就被否定了。隻因蔡京已經是當朝宰相,改換天子,對其根本沒有好處,如果說是童貫一人與齊王勾結,那還說得過去,看來童貫和蔡京的關係有了利益衝突啊!
不得不說慕容複的心思越來越是細致,三兩句的分析,就是將童貫為何身在此處的原因分析了大概,童貫確實與蔡京鬧翻,並與高俅太尉打的火熱,可是他並不滿足於當前位置,他要的是與蔡京、高俅平起平坐的位置,所以他選擇了齊王趙信。
童貫看著座下的拓跋宏,笑道:“你族所求之事,王爺正在考慮,不過······”童貫眼光一轉,直視拓跋宏,繼續道:“不過王爺想知道,上次你們所說的那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拓跋宏對視這通關的眼神,也是走神半息,不過旋即正色道:“王爺他多慮了,這等事我等怎敢弄虛作假?”
“那是最好,你要知道王爺的脾氣並不是很好啊!”童貫若有所思道。
拓跋宏聽了,麵色一怔,忽然想起上次見到趙信的事情,他隻記得自己上次出了齊王府,身後的衣服早已緊緊貼在後背,後背之上盡是驚嚇所出的汗水。
“額,說到這兒,不知王爺······?”拓跋宏小心翼翼問道,童貫見到前者這般模樣,很是滿意,隨口道:“王爺日理萬機,現在不便接待爾等。”
拓跋宏聽聞趙信不來,竟是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端起手中一杯濃茶道:“那麼不知針對慕容複的那件事,王爺現在如何看?”
童貫眉目微皺,道:“慕容複年少有為,武功奇高,今日王爺就派人前去試探過,可是回來不過五人,且三人受傷嚴重。”
站在拓跋宏身後拓跋烈,此時聽了慕容複三個字後,也是怒火直上心頭,不過現在場合輪不到他說話,隻有不著痕跡的暗自穩定心神。
拓跋宏道:“‘南慕容’是你們中原武林人士對其稱呼,他能雄踞南方,自由其三分本事,不過這慕容複必須要死!這時你我雙方聯合的必要條件,希望相爺要好好與王爺協商好啊。”
童貫聽得拓跋宏左一句相爺,右一句相爺,很是享受這般姿態,笑道:“這時自然,不過我相信明晚會有人助我們好好對付一下那慕容複的。”
“相爺是說慕容複與喬峰的‘天池閣之約’?”顯然拓跋宏也是時刻關注這慕容複的動向,很清楚後者的一舉一動。
童貫道:“沒錯!早在這幾日前,大批的武林人士早已出現在臨安城內,隻要我們暗中動點手腳,明晚天池閣必定會有一場惡戰!”
拓跋宏聽聞如此,也是當即站起道:“若是慕容複僥幸逃脫?那麼······”
“僥幸逃脫?那也是強弩之末,我等再派兵擊殺,豈不坐等漁翁之利?”
“哈哈哈······相爺好計!”拓跋宏心道:“不等你不上鉤。”眼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