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校方也可以借這個機會籠絡住許多人,一方麵爭取到更多的捐款。另一方麵還能讓學校更加光彩。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哈佛大學有很多阿拉伯國家的王子在其中就讀,盡管他們當中很多都在混日子,但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現一個國王,而那時哈佛大學就可以得意洋洋的告訴大家,看,某位國王曾在我們這裏上學,從而吸引更多的學生。
因此,各個學校的酒會、返校節、畢業舞會等等派對從來都沒少過,於是。當斯坦福大學六月初送來請柬後,阿德裏安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拖著克勞德一起過來。為此,他還威脅他,如果不一起過來,他就給教父打電話。
“真是讓人懷念,曾經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浮現,好像昨天才發現,但又好像已經隔得很遠了。”在兩邊路燈柔和的光線下。看著已經徹底陷入黑夜的,星星點點的斯坦福校園。阿德裏安用感慨的語氣說道。
和曾經的關係密切的同學鬧過之後,隨著酒會走向尾聲,他們開始一一告辭,阿德裏安也就強行拉著克勞德在斯坦福校園裏轉悠起來。
“已經有20年了。”克勞德附和了句,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語氣同樣帶著感概。
阿德裏安一時間也沉默不語,雖然他能清楚的記起這裏發生過的一切,但始終有那麼點隔閡的感覺。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將克勞德拉到這種地方來。可不單單隻是為了回憶過去的日子。
可惜,他還沒開始進一步引導話題,克勞德就直接挑明:“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他的語氣淡淡的,似乎什麼都不在意,隻是看著遠處,眉頭微微皺著,在影影綽綽的燈光下給人一種不耐煩的感覺。阿德裏安也不由皺起了眉頭。之前都還好,和以前的朋友、同學聊天的時候,克勞德話不多但基本還算正常,但是現在看起來又變成了之前的模樣。
“好吧。克勞,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阿德裏安也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還能有什麼,”克勞德攤開手,似乎帶點怨氣,“當然是工作的事情,我得想想要如何安撫所有人,告訴他們,為什麼明明已經準備好要上市了,最終卻改變主意隻在一級市場融資。”
阿德裏安挑了挑眉,心裏隱隱有些怒火,但同時他又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那你想我怎麼做?改變主意支持你嗎?”他的語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如果你在這之前能更明確的告訴我你的想法——這隻是個電話的問題——我們可以進行更為詳細的交流,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我一直是信任你的!”
“信任我?”克勞德冷笑了聲,“是啊,信任我,所以什麼都不關,然後等發現不符合你的心意了就毫不留情的否決,再將一切問題推到我的身上,這可真夠信任的。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麵,每份文件你都要詳細過問,哈,你就那麼擔心我將你的架空?”
“哦?這麼我應該像之前那樣,什麼都不過問,等出了問題再來吵架?”阿德裏安的語氣裏帶上了諷刺,他伸手在他胸口猛的杵了下,“這麼多年了我反對過你多少次,你心裏應該清楚,除了我比較堅持的那些項目,哪次我沒有支持你?!”
“因為沒有我,你根本沒想將你的那些幻想甚至空想變成現實,阿德裏安!”被他動作激怒的克勞德提高了聲音。
“是嗎?你真以為是這樣嗎?”阿德裏安氣極反笑,“我告訴你,克勞德,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能有今天的成就!別忘了,是我建議在海灣戰爭時做空石油賺取第一桶金的,也是我建議接著蘇聯解體的機會去撈一筆的,同樣是我建議收購電視台的!同樣是我建議在it泡沫時候圈錢的!更別說abc的高收視率節目都是我一手發掘的!不是我,你現在還在教父的公司裏呆著呢!”
話音剛落就是咚一聲響了,然後阿德裏安在眼冒金星中捂住鼻子後退幾步,好半晌才緩過勁來,然後不能置信的看向克勞德。他似乎也有些混亂,愣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好幾秒鍾後才道:“這是你自找……”
話還沒完,阿德裏安已經一拳捶在了他臉上。這一拳的力度很大,角度也不是很準,以至於接下來他不得不吸著冷氣不斷甩手。同樣眼冒金星的克勞德連退了好幾步,當即紅了眼睛,什麼話也不說就撲了上去。
兩男人就這麼在斯坦福的校園的小道上你一拳我一拳的捶了起來,肘擊、膝撞、勒頸,什麼招數都使了出來,到最後更是抱作一團以至於雙雙摔進了灌木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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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約翰。”從保鏢手中接過冰袋後,嘶嘶吸著冷氣了阿德裏安這麼說了句。然後又揮了揮手,保鏢隨即一言不發的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離開了這裏。
將其中一袋丟給坐在地上的克勞德,阿德裏安將自己的搓揉了幾下,最後貼在臉龐泛起清淤的地方並就這麼坐到了地上,對麵的克勞德也做著同樣的事情,並時不時和他對視一眼,然後很快移開腦袋。